有些人觉得那孩子很像李同志，有些人觉得“秦疯子”是在撒谎。后来李同志就调离
，不知道调哪里去。这
下，大家终于彻底相信“秦疯子”
儿子是李同志种，不然怎
要把李同志调走？
不知
省钱办法，所以请都是零工。
万驼子亲自拎着个橡皮水管在浇水，零工工作就是站在他两边，用铁锹翻动地上铺着煤渣、石灰和水泥，搅拌均匀，铺在地上。万驼子水管浇到哪里，零工们就要搅拌到哪里，不然话，过会儿水泥凝固就翻不动，那块就作废，就要搬走重新下料。所以万驼子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让大家干快点。
大家都不愿跟“铜婆婆”站起，因为她爱偷懒。“铜婆婆”就挤在静秋旁边。静秋干会儿，就佩服“铜婆婆”会偷懒，看上去铁锹动得飞快，但铲下去却是浅浅，没有翻深翻透。
静秋怕待会儿被万驼子发现要返工，又想到“铜婆婆”偷懒也是不得已，这大把年纪，哪里干得动？又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出来卖苦力，只好在那里“磨命”，也是个苦人，她只好自己多干点。
万驼子把人分成两组，轮换着干。每组干到万驼子喊“换人”时候，就可以走到边休息下，另组就上来接着干。静秋觉得万驼子有点在暗中整她，故意让她这组干长点。结果“秦疯子”还觉得万驼子对静秋太照顾，让她那组干得太短。
“秦疯子”眼睛斜，浪声浪气地说：“‘甲方’，你不能看那组有人年轻，×嫩，就偏心。你雇是她力气，不是她×。你要是雇她×，而不如现在就把她领到你家去——”
静秋那组就她个人是年轻，她气得火冒三丈，但不敢还嘴，知道这样人惹不起，“秦疯子”什都敢说，你什都不敢说。你说句，她可以说百句。而且她没提名道姓，你自己“认惶”（承认），说明你做贼心虚，唯办法就是不理她。
静秋曾经跟“秦疯子”在起打过段时间工，知道没人敢惹“秦疯子”。听说“秦疯子”年轻时长得很不错，丈夫是船厂厂长。但不知道为什，“秦疯子”却跟她丈夫离婚。有说是她要离，有说是她丈夫要离。她四个小孩个没要，全给她丈夫。她没有正式工作，靠打零工为生，家里贫如洗，就在地上铺几张报纸，上面放几块捡来烂棉絮当床。
后来她跟K市八中军宣队负责人李同志闹出风流韵事来。李同志是有家室，只不过不在K市。德高望重李同志怎会看上“秦疯子”，就没人搞得懂，反正“秦疯子”说她怀李同志小孩，李同志不承认，说：“没那回事，秦凤英本来就是个不正派女人，现在想往g,m干部脸上抹黑。”
最后也没人确切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李同志，但“秦疯子”生下那个孩子，逢人就说：“
儿子爸爸是军宣队李同志，你们看长得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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