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几天地坪料,就开始做地坪。早上,静秋到工具房去拿工具时候,“铜婆婆”提醒她:“丫头,没人告诉你要穿高统胶鞋?”
静秋看下其他人脚,大多数穿着高统胶鞋,有两个大概是没高统胶鞋,就用破布包着脚。静秋没做过地坪,不知道要穿高统胶鞋,而且她也没有高统胶鞋,时又找不到破布,就赤脚上阵。
到篮球场看,才知道什是做地坪,就是把这两天挑来铺在球场地坪料加上水,搅拌均匀以后铺在篮球场上,等干再用水泥糊层,就成简易水泥篮球场。听说这是
静秋鼓足勇气问屈师傅:“是不是——公安局有什线索?不然您怎知道迟早会抓住?”
“又不是公安局,哪里知道抓得住还是抓不住?是看你担心‘甲方’,说让你安心。抓不到多得很,脚是被人打残,还知道凶手是谁,报告公安局,抓住没有?到现在都没抓住,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你个平头百姓,谁给你淘神费力去抓凶手?”
这个消息真是令人欢欣鼓舞,虽然这对屈师傅来说很不公平,但静秋现在很想听到这类逃脱法网故事,好像听到越多,老三逃脱可能性就越大样。
那些天,她成天是魂不守舍,时刻担心老三会被抓去。后来听人说万驼子没报案,可能是他自己做亏心事,怕报案,被公安局七追八追,追出他那些丑事来,只好吃这个哑巴亏。听到这个消息,静秋放心多。但她怕这是万驼子放烟幕弹,所以还是百倍警惕,心想只有等万驼子死,老三才真正安全。
屈师傅代理那段时间,静秋觉得日子比较好过,因为屈师傅不会像万驼子那样,把派工当作给你恩惠,动不动就拿出来表功,而且还巴不得你给他报答。屈师傅都是公事公办,重活轻活大家都轮流干。这样干,静秋心里舒畅,人累不要紧,只要心不累就好办。
不过这种**主义美好生活没过多久,万驼子就回来上班。万驼子脸上没留下伤疤,看不出他挨过打。但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那顿打得不轻,他背似乎更驼,脸上死气更重,不知道人肯定以为他有五十岁。
万驼子话好像也被打飞,没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声色俱厉地把大家训顿,只简单地说:“今天每个人都去篮球场那里挑地坪料,挑完开始做地坪。你们不愁没活干,厂里好几个篮球场等着你们做,做得好,还可以帮别厂做。”
他这话说,下面零工就开始怨声载道,说做地坪最累,你叫们做纸厂篮球场不说,还想叫们做别人厂里?你把们当苦力啊?
万驼子不耐烦地喝道:“吵什吵?不愿意做现在就可以走。”
这句话,似乎把所有人都镇住。大家默默地到篮球场那里去干活。那天每个人都是挑地坪料,就是将水泥、石灰还有种煤渣,按比例混合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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