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昌盛硬着嘴说：“
真
没欺负你同学，你不信，你问她自己，看碰她
指头没有。”
“老子还用问？老子亲眼看见，你他妈猪头煮熟
，嘴巴还是硬，真是讨打！”说着就抡圆拳头要打。
万昌盛用手护住头，叫道：“你到底要把怎
样？你不就是不让辞掉她吗？让她回来上工就是，你打，你脱得身？”
“老子打人只图痛快，从来不管什脱得身脱不身。”张松开万昌盛，“你他妈知道转弯，算你命大，不然今天打死你，老子再去投案。快说，今天派什工，说老子好回去睡觉。”
万昌盛低声对静秋说：“那你今天还是帮刘科长办刊吧。”
她手，说：“你怕他？不怕他，这种人，是吃硬不吃软，你越怕他，他越凶。”说罢，就怒气冲冲地往厂里走去。
静秋不知道怎办，小时候就拉不住他，现在还是拉不住他，只好跟着他跑进厂去，心想：要是今天打出什事来，那就害张。她见张在跟碰见人说话，大概是在问看没看见万昌盛，然后张就径直向食堂走去。静秋吓得跟着跑过去，跑到食堂门口，听见里面已经吵起来。
她跟进食堂，看见张正在气势汹汹地推搡万昌盛，嘴里大声嚷嚷着：“万驼子，你凭什把老子同学辞？你找死呀？是不是这两天猪皮发痒？”
万昌盛副可怜相，只反反复复说着句话：“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张把薅住万昌盛前胸衣服，把他往食堂外拉扯：“走，到你犯罪地方慢慢说——”他把万昌盛薅到厂南面院墙那里，路上引来无数惊讶目光，但大家好像都懒得管闲事，有几个人咋咋呼呼地叫“打架，打架，快叫保卫科”，但都是只喊不动，没人去叫保卫科，也没人出来劝架，只有静秋惊惊慌慌地跟在后头叫张住手。
等万昌盛走，静秋对张说：“谢谢你，不过真怕你为这事惹出麻烦来。”
张说：“你放心，他不敢怎样，他这种人，都是贱种，你不打，他不知道你厉害。你去跟刘科长帮忙去吧，如果万驼子以后找你麻烦，你告诉就行。”
后来那几天，静秋直提心吊胆
到院墙那里，张松开手，指着万昌盛骂：“你个王八蛋流氓，你欺负老子同学，你还想不想活？”
万昌盛还在抵赖：“——哪敢欺负你同学，你莫听她乱说，她自己不正经——”
张上去就是脚，踢在万昌盛小腿上，万昌盛“哎哟”下，就蹲地上去，顺手捞起块砖，就要往张头上砸，静秋急得大叫：“小心，他手里有砖！”
张上去扭住万昌盛两手，用脚和膝盖阵乱蹬乱踢，嘴里骂个不停，吓得静秋大叫：“别打，当心打出人命来——”
张停手，威胁说：“老子要去告你，你个流氓，欺负老子同学，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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