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很快转过身去，倏地
下蹲到水里去
。她也飞快地走进水里，向江心方向游去，游会儿，回头望望，他并没跟来，还蹲在水里。她不知道他在搞什
鬼，就游回去，游到离他不远
地方，站在齐胸水里，问他：“你怎不游？”
他支吾着：“你先游出去，
来追你。”
她返身向江心游阵，回头看他，他还是没游过来。她想他是不是不会游泳？只敢在江边扑腾？她觉得他真好玩，不会游，还这积极地鼓动她游。她又游回去，大声问他：“你是旱鸭子？”
他坐在水里，不答话，光笑。她也不游，站在深水里跟他说话。好会儿，他才说：“们比赛吧。”说罢，就带头向江心游去。她吃惊地发现他很会游，自由式两臂打得漂亮极，点水花都不带起来，刷刷地就
上可能个个都会游吧？”
“那倒也是。”静秋顾不上吃东西，打开那件游泳衣，是那种连体，上面像小背心，下面像三角裤那种。那是最古老、最保守样式，但静秋从来没穿过，她认识人也没谁穿过，大家都是穿件短袖运动衣和平脚短裤游泳。她红着脸问：“这怎穿呀？”
他放下手里食物，把游泳衣拿起来，教她怎穿，说你这样套进去，然后拉上来。
静秋说：“知道怎套进去，可是这多丑啊。”她平时穿内裤都是平脚裤，胸罩都是背心式，从来不穿三角内裤或者“武装带”样胸罩，现在要她穿这种袒胸露背游泳衣，真是要她命，她觉得她大腿很粗，胸太大，总是能藏就藏，能遮就遮。
她说：“你问都不问下，就买这样游泳衣，能退吗？”
他问：“退干吗？以前女孩游泳都是穿这个，现在大城市女孩也是穿这个，K市女孩应该也是穿这个，不然怎会有卖呢？”
吃过饭，休息下，老三就不断鼓动静秋到附近厕所去把游泳衣换上。静秋不敢穿游泳衣，但又很想游泳，被老三鼓动半天，终于决定换上游泳衣试试。她想，待会儿把衬衣长裤罩在外面，到江边叫老三转过脸去，自己很快地脱外衣，躲到水里去。江水很浑，他应该看不见她穿游泳衣样子。她想好，就跑到厕所去换上，罩上自己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他们把车拖到离江水很近河岸旁，这样边游泳就能边盯着点，免得被人偷跑。静秋命令老三先下水去，老三笑着从命，脱掉背心和长裤，只穿条平脚短裤就走下河坡，到水里去。走两步，他转过身叫她：“快下来吧，水里好凉快。”
“你转过身去。”
他老老实实地转过身，静秋连忙脱外衣，使劲用手扯胸前和屁股那里游泳衣，觉得这些地方都遮不住样。她扯阵，发现没效果，只好算。她正要往河坡下走，却发现他不知什时候已经转过身来，正在看她。她愣，呆立在那里，指责他：“你——怎不讲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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