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秋
心怦怦跳，心想可能长芳看出她心思，帮她剪
那张照片。她问：“那你……帮谁剪？”
“帮人剪是没用，
定要自己剪。”长芳坦率地说，“不过
剪他们照片也没用，只能把他们剪开，不能把跟他剪拢。老三瞧不起们这些人，听说他跟他未婚妻从小就认识，两个人爸爸都是大官，们算老几？所以说呀，他给你钱，只是帮你，不是在打你主意。劝你有钱就拿着，因为你不拿他钱，别人也会拿他钱，何必让‘曹三顿’那样人拿去喝酒呢？”
顿都要喝酒，日三顿都要打她妈，不然怎
叫‘曹三顿’呢？
“大秀她妈死有些年，她爹又不好好下田干活，队里派他养牛，他也是经常喝醉，让牛跑出圈吃庄稼，被队里扣工分。他最要不得就是有几个钱就要买酒喝掉。从大秀十四五岁起，她爹就在寻思把她嫁好换几个酒钱。
“大秀什陪嫁都没有，又摊上这个爹，村里人真有点不敢要她。后来她爹就把她许给老孟家老二，那男有羊角风，发作起来吓死人，口吐白沫，人事不省，见哪儿倒哪儿，迟早是个短命鬼。大秀不肯嫁，她爹就打她，往死里打，说白养她这多年，人家都说女儿是爹酒葫芦，怎生下你这个屎葫芦、尿葫芦……”
静秋猜测说：“那……老三就答应把她娶，好救她命？”
“哪里是那样，老三就给她爹钱买酒，叫他不要把女儿往火坑里逼。大秀她爹只要有酒喝，女儿嫁谁他其实也不操心，后来就没逼着大秀嫁那个羊角风。但是老三就脱不干系，大秀她爹没酒钱，就跑去找老三，说这都怪你，要是你那时不从中作梗，家大秀早就嫁好人家，给把酒钱挣回来。老三怕他又打大秀，每次就给他点酒钱。后来大秀爹就得寸进尺，逼着老三把大秀娶算，说你杀人杀到喉，帮人帮到头，你娶家大秀，就不愁酒钱。
“其实大秀对老三倒是有那个心思，谁不想嫁个吃商品粮、爹又是大官？再说老三人又长得好，脾气也好。大秀经常跑工棚去找老三，要帮他洗被子什，但老三不肯，姐也不让，都是姐抢着拿回来洗。”
“你姐……喜欢老三哪？”
“嗯，姐叫大嫂去给老三过过话，但老三不肯，说他在家里有未婚妻，姐哭几回，还发誓说辈子不嫁人。不过后来她跟赵金海对上象，就不守她誓言，成天慌着嫁人。”
“那你剪那张照片是想帮你姐忙？”
长芳不好意思地笑下：“姐那是什时候事？照片是前不久才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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