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秋就帮忙编个谎,连瓦楞厂地址、大门朝哪边开都告诉长芳,要她回去就说今天是在瓦楞厂见到静秋,静秋这个暑假就是在瓦楞厂做工,再不用到别处去做。
长芳嘱咐说:“那你真不要去做那些危险事啊,你要是出事,老三就知道在撒谎。”
送走长芳,静秋舍不得再花钱坐公共汽车,就自己往回走,路上脑筋里都是那个曹大秀。她没见过曹大秀,但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个穿得破破烂烂,但长得眉清目秀女孩形象,然后是老三形象,再然后是他在山上抱大秀画面。大秀得老三恩惠,肯定是老三要怎样就怎样,估计就是老三要把舌头伸大秀嘴里去,大秀也不会有意见。
回到家,她觉得头很疼,饭也没
静秋觉得好难受,长芳越是替老三撇清,她就越难受。以前她还觉得老三帮她是因为喜欢她,虽然她碍于自尊心不愿接受,但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现在听曹大秀故事,心全都凉。
她想老三定抱过曹大秀,既然他跟她认识这短时间就敢抱她,那他跟曹大秀认识时间长多,不是更会抱大秀吗?看来老三就是书里面说那种“纨绔”公子,虽然她没查字典,不知道这个“绔”读什,但那意思她已经从上下文里揣摩出来,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占女孩便宜那种人吗?
想到这些,她感到自己像被老三玷污样,特别是嘴里。被他隔着衣服抱过,洗这多次衣服这多次澡,应该洗掉吧?但他舌头还伸到她牙齿和嘴唇间去过,想想就恶心。她狠狠吐口唾沫,铁青着脸,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长芳想把钱塞回静秋手中,说:“你拿着吧,你答应,不能说话不算数。”
静秋像被火烫样,下跳开,那些钱全都掉地上。她也不去捡,只站得远远地说:“答应是收你钱,没答应收他脏钱,你把他钱带回去吧,不要害得明天专门为这钱跑趟西村坪,耽误出工。”
她说这话口气和脸色定都是很不好,她看见长芳有点害怕样地望着她,胆怯地问:“这钱怎就是……脏钱呢?”
静秋不敢把老三抱她事说出来,只说:“你搞不清楚就别问。”
长芳边蹲在地上捡钱,边嗫嚅地说:“这怎办呢?把他给路费也用,现在又没办成,你叫怎向他交代?你就做个好人,把钱收,算是帮吧。”
静秋不想让长芳为难,就安慰说:“不要紧,你回去就跟他说在瓦楞厂糊纸盒,工钱高,工作很轻松,用不着他钱,也用不着他操那些瞎心。你这样说,他就不会怪你。”
长芳想想,答应:“帮你撒这个谎可以,但你要帮把谎话编圆,教给,才会说。这个人不会撒谎,撒谎就心慌,被你们七问八问,就问出来。这次老三教好多遍,结果被你哄,还是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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