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老师,就觉得他们眼光有些异样,好像他们已经传阅老三写给她信件样。她想给他们解释下,但不知道怎样解释,心里是虚。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拿走那封信,但是她觉得那些人正在商量着怎样拿到更多证据,正在商量应该给她个什样处分。
个星期过去,她觉得自己神经已经快崩溃。她决定写封信给老三,警告他悬崖勒马。她把字体变又变,也不敢写自己名字,因为她怕学校已经在监视她和老三,那这封信又会成为个把柄。她恳求他忘她,再不要送花送信,不然两个人前途就葬送在他手里。
可这样写,她又觉得不妥,如果这信被别人看见,别人很容易就能推理出她定是跟老三做下什,不然怎谈得上忘记她,又怎谈得上葬送前途呢?
于是她又改写,恶狠狠地说:不认识你,不知道你为什要这样纠缠,请你自重些。
但这样写,她还是觉得不妥。写得这冷冰冰、凶巴巴,如果把老三搞得恼羞成怒,他把切都揭发出来,甚至添油加醋地写些,交给她学校,那不是更惨吗?个是军区司令儿子,个是地主女儿,学校相信谁,还用问吗?
她就这样写写改改,改改写写,花整天,才写封短短信。她尽可能写得冷淡、礼貌、陌生,想既不得罪他,又能起到威慑作用,最后她决定就写十六个字: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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