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可能是看花眼。那天回头,总觉得树下站着个人样,穿着洁白衬衣……”
他呵呵笑起来:“你真是看花眼,那冷天,穿着件洁白衬衣站在那里?不冻死?”
静秋想想也是:“可能是平常听《山楂树》时,老想起那树下站着两个青年,所以看走眼。”
他本正经地说:“也许是那些冤魂当中有谁长得像吧?可能那天他现形,刚好被你看见,你就以为是。快看,他又出来!”
静秋哪里敢看,吓得撒脚就跑,被他把拉住,扯到自己怀里,搂紧,安慰说:“骗你,哪里有什冤魂,都是编出来吓唬你。”他搂她会儿,又
“没有。”她好奇地问,“你牵过别人手?”
他有好会儿没回答,最后才说:“如果牵过,你是不是就觉得是坏人?”
“那你肯定是牵过。”
“牵和牵是不样,有时候,是因为责任,有时候,是因为没别办法,还有时候是因为……爱情。”
她还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直截当对她说“爱情”这个词,那时说到爱情,都是用别词代替。她听他用这个词,感觉很尴尬。她不敢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不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令她尴尬话来。
“你怎知道爱吃香肠?”她不肯要两根,定要留根给他。
他说:“不爱吃香肠,真,爱吃咸菜,队上食堂吃不到。”
她知道他是在让给她吃,哪里会有不爱吃香肠人?她定要他吃,说你不吃,也不吃。两个人在那里让来让去,主人看见,乐呵呵地说:“你们这两口子怪有趣,蛮恩爱呢,要不再给你们煮两根?”
老三赶快掏钱,连声说:“那就多煮几根吧,们可以带在路上吃。”
吃完饭,他问静秋:“今天还回去不回去?”
路过那棵山楂树时候,他问:“那边就是那棵山楂树,想不想过去看下,坐会儿?”
静秋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不,听说那里枪杀过很多抗日英雄,晚上去那里好怕……”
“那以后有机会再来吧。”他开玩笑说,“你信仰**主义,还怕鬼?”
静秋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怕鬼,其实那些抗日英雄就是变鬼,应该也是好鬼,也不会害人,对吧?所以不是怕鬼,只是怕那种阴森森气氛。”她突然想起什,问他,“到西村坪那天,你是不是刚好也从什地方回西村坪,在那棵树下站过?”
“没有啊,”他惊讶地问,“怎会跑那里站着?”
“当然回去,不回去在哪里住?”
“想不回去当然能找到住地方,”他笑下,“还是回去吧,不然你又怕别人说这说那。”
路上,他都牵着她手,说天太黑,怕她摔跤。两个人手直抓在起,有点汗涔涔。他问:“牵着你手,你是不是……好怕?”
“嗯。”
“以前没人牵过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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