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收音机。在音乐下面还听到蟾蜍声音。诺拉挺着胸,鄙夷地看着他背。
“就像这音乐,”他说,“有比较吗?他们从来就不会演奏……”
于是他告诉有关去年尼扎(6)竞赛,当时所有村镇乐队都来,从科尔泰米利亚,从圣马尔查诺,从卡奈利,从奈伊维。他们弹又弹,人们都不再动,赛马不得不推迟举行,本堂神父也在听舞曲,人们喝酒只是为演奏音乐,半夜里还在演奏,奈伊维乐队提贝里奥赢。可是发生争吵,逃跑,向头上扔酒瓶。按他意见,应该得奖是萨尔托那个努托……
“努托?认识他。”
于是这位朋友告诉努托是谁,他干什。他说就在那个夜里,为让那些无知人看看,努托在大路上演奏,直到卡拉芒德拉纳(7)才停止。他直在月光下骑自行车跟着他们,他们演奏得那好,以致从那些房屋里,女人从床上跳下来拍手,这时乐队停下来,开始演奏另个曲子。努托在当中,用低音单簧管带领所有人。
诺拉喊着要去让喇叭停下来。给朋友又倒杯,问他什时候回布比奥。
“就是明天都行,”他说,“如果能够话。”
那个夜晚,在去奥克兰之前,到草地上抽支烟,远离汽车来往大道,在空空悬崖上面。没有月亮,只有片星星海,还有蟾蜍和蟋蟀叫声。那个夜晚,即使诺拉让自己被掀翻在草地上,也觉得不够。蟾蜍们不会停止叫喊;汽车不会停止顺着下坡路加速冲下来;美国也不会停止以那些大道,以那些在海岸下被照亮城市结束。在黑暗中,在花园和松树林气味中明白,那些星不是星,明白它们就像诺拉和顾客们样令害怕。油煎鸡蛋,好工资,像西瓜样大柑橘,这些东西什也不是,它们就像是这些蟋蟀和蟾蜍。值得辛苦来到这里吗?还能去哪里?把自己从防波堤上扔下去?
这时知道为什时不时地在辆汽车里,或是在个房间里,或在个小村子深处,会发现个被勒死女孩。是不是他们,也就是这些人,也想扑到草地上,与蟾蜍们和谐致,做小片和个女人样长土地主人,真正地睡在那里,没有恐惧?然而这国家是巨大,所有人都有份。有女人,有土地,有钱。可是没有人感到满足,没有人由于有那多而停下来,而农村,还有葡萄园,就像是公共花园,像是和车站那些假花坛样假花坛,或者干脆就是未种东西花园,被烧过土地,废弃山。它不是个让个人能够感到甘心,能够低下头对别人说“不管发生什坏事你们仍然认识,不管发生什坏事你们仍然让活”国家。这是个使人害怕国家。就是他们相互之间也不认识;穿过那些山时,在每个拐弯处,人们都明白,没有任何人曾经在那里停下来,没有任何人曾用手触过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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