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下意识就看向,又瞄眼程麟,神情复杂,没有掩饰好自己同情。
程麟正好回过头来,本也是看向,但侧头,就看到秦疏。
秦疏有些尴尬。
“不知道。”诚实地回答,“见到你,见到你父母之后,就有些……不知道会怎样。”
如果从开始……从柳澈开始,从柳澈人生之前开始……
记忆中闪现很多身影,闪现很多片段。
水流持续着,程久和他妻子身影就这样从们面前缓缓远去。
秦疏叹息声,发出点声音后,又闭上嘴巴。
程麟扭着头,目送自己父母离开,开口说道:“他们这样已经很久。母亲没有攻击性时候,他们就这样。她要开始攻击周围东西,父亲就跟在旁边……东逃西窜。东逃西窜时候,还想着靠近,安抚她。他有些天真可笑。”
不,应该说,看到条时间线上不同鬼王才对。
程久、他妻子、程麟……这像是两个世界融合过程。
唯问题在于,程久妻子是会保持这种状态,还是随着世界融合,发生改变?
她可能彻底变成鬼王,就像是现在程麟;也可能彻底变成怪物,就像是汤语。
想到此,发现忘自己,忘要做事情。
程麟对此并不惊讶,冲着他父亲颔首,没有介绍和秦疏打算。
程久也没有将注意力持续放在和秦疏身上。他又转回头去,深情凝望怀中半人半鱼女人。
看好阵,视线在女人身上逡巡。
看到灵魂锁链,如同普通人那样,只有九圈。和普通人不同是,从第九圈末端延伸出来锁链上有着明显划痕。道道痕迹留在锁链表面,让延伸至虚空锁链失去光泽,看起来陈旧,又破损。
女人身上还有着属于鬼王气息。她身上阴气散溢出来,变成游离在空气中阴气颗粒。
对程久也是这样看法。梦境中,见到他,确就是那样。
有些天真,有些可笑。
可不会让人生出厌恶感。
程麟又说道:“如果……他们会怎样?”
他没有说出“如果”东西,大概他也不知道“如果”什。
心里泛起奇怪感受。
看着温情脉脉程久,心情变得沉甸甸。
如果切清零,重新开始,程久和这个女人就不可能相遇吧。也不可能有程麟。
这种人与人之间际遇,将不复存在。
不仅是他们,还有很多人……
这家三口,三个人身上都有阴气,却又都不相同。
程久身上阴气就是普通鬼王那种阴气。女人身上阴气像是无法附着在身体上,只能不断溢出。程麟身上阴气又特别内敛,是最凝实种阴气。
他们三个人,出身不同,灵魂本质不同,所遭遇事情也大不相同。
他们变成三种不同鬼王。
好像站在历史分界线上,看到通往不同方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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