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二号签是黎书，您、您是二号签吗？”
“……”祝言沉默不语。
在半分钟
沉默后，他微微抬起
下巴，视线扫过发出动静后台后，微不可闻地松口气。
“哦，原来不是
啊，”他哼
声，“那
坐席上学生们掌声都停止在半，而评委老师们正在为上位学生打分，感受到掌声停止也有些奇怪地抬起头。
“……那个。”
主持人咳嗽两声，看向祝言，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您……是黎书吗？”
祝言蹙蹙眉：“当然不是啊。你难道不认得会长吗，什
眼神。”
·
星际优秀学生评选会现场，来自文系号学生刚刚结束三分钟演说。
在雷鸣轰动声中，主持人很快地邀请第二位学生上来，然而在他说出口后——
上来人并不是黎书。
祝言如既往地冷着张脸走上台：“你好，是二号选手，这次主题是演说。”
是啊……
这就是他喜欢人。
这就是他喜欢人啊。
……沉着、镇定而清冷，甚至被称为“高岭之花”年轻男人。
却又会在他面前微红着脸颊与眼尾，羞耻却又坦率人。
长双腿，如此笔挺地走向门前。
仿佛刚才切都没有发生过样。
明明上秒还因为信息素紊乱而有些痛苦地挣扎着、现在也仍然在遭受着初次标记干扰，而这秒他已经恢复那个冷静而镇定黎书。
即使他迈开双腿依然在微颤，即使在上台后他知道究竟会面对着什。
或许是概率极小成功，而更多可能是无法集中而导致失败。
“……不是，那您为什要上台？”主持人挠挠头，再次看眼自己提示卡，“没错啊。二号签就是黎书……”
祝言没说话。
礼堂内也不太知道评选顺序，因为评选忽然中止都有些好奇地窃窃私语起来。
主持人局促地在礼堂内扫视圈：“您、您现在这是……”
“……”
“好，那们欢迎……”
主持人刚顺着手里提示卡说着话，忽然觉得有什不对劲。
他虽然是文系学生，但对于黎书这位联邦大学赫赫有名统筹会会长还是相当熟悉，而眼前这……
并不是黎书。
他有些困惑地看眼臭着脸祝言，又回过头看眼坐席。
“学长。”
方鹬忍不住也跟着迈开脚步，跟上那逆光身影。
他脱下自己外套，披在那有些瘦削背影上，挡住衬衫领口干涸血迹。
而他语气，也从最初忧心变成温柔安抚。
“相信你。”他低声笑着，“定没有问题。”
但是……
方鹬有些恍惚地看着那离开背影。
如在十年后第二次相遇——
在那个被烈日灼烧操场里，被阳光朦胧视线中，那个背光而来、如此挺拔身影。
他感觉到心疼，然而他却恍然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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