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就是光与明。她强大寂寞内心在异乡安宁黑夜无限膨胀。她需要种独特表达与倾诉。她已忘记最初写作动机。也许只是单纯惊鸿瞥,却为她生造成修改。她在寻找种真实生活状态,企图发现生活真正意义。她心事如若夏季疯狂而有序生长藤蔓,于无人知晓之际汹涌蓬勃。她已将文学视为宿命与寄托。这是危险而绮丽诱惑与选择。这意味着你将更加敏锐地感知人间无尽痛苦,洞悉那些苦难根源,却要承受无能为力伤怀与绝望。懂得越多,有时候越不幸福。
周五,若天不下雨,她通常会徒步进入峡谷。通往峡谷路很窄很陡,被深草覆盖。高大繁盛树木遮住日光,你必须在纠缠藤蔓与错综枝干间小心弓身前行。稍有不慎则很可能滑入水潭或跌下山沟。就这样走过段最崎岖山路,大片果园出现于眼前。杨梅,枇杷,桃子,柑橘,橙子……浅浅水流被细竹管引入果园,果树健康茁壮。绕过果园,是大片芭蕉。而后是座竹片搭成简易桥,轻灵河水自桥下欢快流过。坐在桥上,双腿可浸在清凉泉水里。有透明鱼虾溜过你脚背,它们点也不怕人。
初染随身带着速写本,随时准备记下灵光闪只言片语或者勾勒这峡谷风景。她并没有学过绘画,线条显得凌乱且琐碎。但依旧是美。
峡谷里有梯田,农作物长势并不甚好。秋天,瘦弱玉米顶着稀疏穗子与风中瑟缩。田野边洒落着家家户户。烟火熏人,炊烟弥漫。天色已暗。手机在峡谷里收不到任何信号。如此甚好,免去许多烦恼。有时她会选择家借住晚。她给他们钱,他们并不要,还笑着请她吃新鲜水果。房屋多是低矮破旧,屋顶覆盖着被烟火蒸得黢黑竹篾席子。他们吃不是白米饭,而是搀粗玉米面饭,闻起很香,吃起来简直难以下咽。夜里多与女主人同眠。女主人劳累天,刚触到床就响起鼾声。被子单薄潮湿。峡谷里难得见太阳,常年水气氤氲。初染尽量平静,伏在床头,借竹蔑席外渗入微光记录日见闻与行程。
居住在这里村民大多赤贫,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积蓄。有人辈子也不离开村庄。有人离开,就再也不回来。
那日深夜,初染依旧住在农人家。突然见窗外亮起火把,脚步嘈杂,中间痛苦呻吟与高声叫唤。是个年轻女人即将临盆。初染寄宿人家也点起油灯,披衣出门去。这家男人纳闷,不是还要过些日子吗?这家女人脸严肃,别啰嗦!
于是全村人都去看那分娩在即年轻女人。女人躺在破旧木床上,双腿分叉,下体,bao露。牙齿紧紧咬着段木头,双手捏紧床沿,指甲嵌入木头。每次挣扎都伴随每声尖利呻吟。渐渐,口中木头滑脱,呻吟转为哀号与诅咒。诅咒男人,诅咒孩子,诅咒天与地。有经验老妇又撬开她嘴,让她咬紧木头。盆盆热水从外间传入,屋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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