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有没搭没搭地聊着,回到沈寂住处。
进门,她摁亮灯开关换好鞋,又从鞋柜里拿出他拖鞋给他放在脚边,忽然鬼使神差般说句:“等之后抽个空,们把你这屋子重新装修下吧。”
沈寂顿,抬起头来。
上班缘故,姑娘脸上画着清淡妆容,眼尾轻轻往上勾,将她漂亮大眼睛勾勒成狐狸眼形状。嘴角挂着个浅浅笑,唇红齿白,被柔和光笼罩着,看着莫名勾人得很。身上
温舒唯愣,“什意思?”
“妈是因为生难产死。沈建国直觉得,是害死妈,所以对排斥。”这些往事从沈寂口中说出来,轻描淡写,没有流露出丝毫悲戚。他说着,甚至还很淡地嗤声,“无所谓,不在乎。”
温舒唯皱眉,轻声:“真不在乎?”
话音落地,沈寂直视着前方路况,唇微抿,没有出声。路灯光被切割成数段破碎光影,间或照亮他眉眼,深邃而冷冽。
须臾,温舒唯又低头思考会儿,说:“沈叔叔定很爱你妈妈,才会在她走后这多年都无法释怀。”
看见沈父身体日渐康复,温舒唯很开心,边坐在病床旁边给沈父削苹果,边有搭没搭地跟沈父聊天,回答些自己家里和工作方面情况。
沈建国与沈寂不愧是父子,不仅面貌极其相似,两人性格也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谁也不肯跟谁服软低头。
在病房里待有半个小时,沈寂全程就大剌剌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脸色冷淡,不言也不语。沈建国也拿这个儿子当空气,跟完全没看见那高大人影儿似。
见此情形,温舒唯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
这父子两人,陈年积怨已久,想要缓和父子关系,不是件易事。她心里琢磨着。
边儿上人静静,忽然淡道:“听姑说,她性格点也不像西北人。温柔乐观,很爱笑。”
温舒唯微怔,有些诧异地转过脑袋,看向沈寂,没有出声打断。
沈寂顿下,声音沉下几分,开着车,调子依然很平静,“姑姑还说,自己很难想象,沈建国常年因为各种任务,跟妈分居两地,临到她过世,也没能赶回来见她面。她那样弱不禁风姑娘,是怎撑过那些年。”
不知为什,温舒唯听他说着,眼前便浮现出个年轻女人模糊身影。
她不自觉便弯弯唇。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完全暗下来,街道各处都亮起街灯,整个城市光影交错。
上车,温舒唯系好安全带,连侧目看驾驶室里男人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沈同志。”
沈寂脸上没什表情,边发动引擎便随口应句:“嗯。”
“你和叔叔关系,为什会这差啊?”温舒唯小声嘀咕着问,“你明明关心他。而且,从他对态度来看,他也是关心你,为什你们相处得这别扭?”
沈寂闻言静默两秒钟,淡答道:“因为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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