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来则拍
拍手掌，哈哈大笑，软绵绵地俯下身，紧靠在林沉旁边坐下来，替他将长剑佩回腰间。然后又醉眼蒙眬地去抓林沉
手，凤眸微微眯着，笑道：“这
漂亮
双手，就该用来弹琴才是，可点也不适合握剑。”
林沉脸上红，连忙挣开他手，低头继续弹琴。
李凤来也不计较，只跟着那琴声轻轻哼起来，身体越来越软，最后干脆将头靠在林沉肩上。
林沉全身都僵住，耳边尽是李凤来浅浅呼吸声。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会喜欢上个男人，只晓得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就已经脚踏进去，泥足深陷。
怦怦。
颗心更是越跳越急，猛烈地撞击胸口。
直到李凤来收剑，林沉都没能回过神来，只怔怔瞧着他走回来喝口酒，然后将酒壶往前递，醉态可掬地朝自己眨眼睛。
眉目风流，神采飞扬。
林沉全身震，熟悉麻痹感又涌上来。
口口地饮下壶中美酒。他酒量本是极好，这晚却很快便醉，絮絮叨叨地说些废话。
即使是断断续续零碎言语，他提及最多，也依然是那个陆景。
林沉句句仔细听着，费许多功夫，才弄明白他今日为何这样消沉。
原来过去个月里，李凤来跑去江湖上大名鼎鼎秋水庄。在那里，他使计让陆景跟情人反目，后来甚至还对陆景下毒，但陆景却始终不肯理他。于是李凤来只好灰头土脸地回扬州，借酒消愁。
这切切，原是与林沉毫无关系。
他将喜欢这两个字默念遍，甜蜜混杂着酸楚涌上心头。
紧接着就觉李凤来温热薄唇擦过耳胖，含糊不清地念出两个字：“……陆景。”
林沉手抖，感觉指尖被审东西扎下，钻心似地疼痛起来，琴声亦随之戛然而止。
弦，断。
……原来如此。
他闭闭眼睛，叹气，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在意李凤来。
原来，他喜欢他。
哈，明知那家伙心里想着别人，为什还是不管不顾地深陷进去？
林沉扯动嘴角，却怎也形不成个笑容，只表情僵硬地接过李凤来手中酒壶，仰头，饮而尽。辛辣烈酒滑进喉咙，伴着灼烧般痛楚直击胸口，他微微窒，忍不住咳嗽起来。
但他却觉胸口酸酸涩涩，说不出是个什滋味，隔许久方道：“你这样玩世不恭人，亦会有为情所困时候？”
“哈哈！”李凤来纵声大笑起来，黑眸悠悠转，低喃道：“求而不得，为之奈何？”
话落，随手抽出林沉佩在腰间长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袍袖扬，就着清冷月色舞起剑来。
他平日虽然惯用扇子当武器，剑法倒也不差，只是剑招太过繁复些，与其说是在舞剑，倒不如说是在卖弄。
饶是如此，林沉却还是不自觉地看呆，视线不受控制地缠在李凤来身上，怎也移不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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