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心中惴惴，过
好
会儿，才听见他问:“痛吗？”
“什
？”
“你那时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吗？”季明轩眼底
种种情绪，最终只化作成如水目光，落在沈默身上，“痛不痛？”
霎时，沈默觉得满世界都是自己心跳声。
这个人在他神志不清时被他当作周扬，在他清醒过来后被他彻底遗忘，而他现在
这次没等沈默再催促，他就开门下车。
这些年过去，锦绣山庄变化不大，只门口保安换过批。沈默这些日子时常进出，倒是跟保安们混熟，仅靠刷脸就能进去。
沈默名下那套房子是在七楼，按说是该坐电梯，但他却对季明轩道:“季先生，不如
们走楼梯吧，有些话跟你说。”
季明轩并无异议。
两人拾阶而上，层层走上去。
他路往市中心开去。
季明轩出国几年，开始只注意到H市这些年变化，后来渐渐发觉这条路有些熟悉。他没看身边沈默，双眼望着前方问:“沈默，你开去哪里？”
沈默伸过只手与他相握，仍是那句话:“很快就到。”
市中心黄金地段有处住宅区，闹中取静，靠条林荫大道隔开都市繁华。
沈默车正开向那里。
多少行李，身潇洒从出口走出来，季宁没跟他起来。
沈默迎上去问:“小宁呢？”
“季宁年纪太小，换新地方会不适应，所以等这边安顿好再接他过来。”
沈默问:“季先生打算住哪里？还是原来别墅吗？”
季明轩静片刻。
楼梯间少有人经过，自然是静谧无声，沈默边走，边将当年事娓娓道来。
“……摔下楼梯之后，被人送进医院，虽然没受什伤，却记不起那半年里发生事。”
沈默说完之后，停下脚步看着季明轩，“若非如此，肯定早已来过锦绣山庄。”
也早已……走进他心。
季明轩安静听着，脸上没什表情，像是根本无动于衷，但他如此平静，又像是有点风雨欲来意思。
季明轩眼皮跳跳，与沈默交握手有些汗湿。车子缓缓停下，他已认出这个地方——是锦绣山庄。
沈默停稳车子，拉开车门道:“季先生，下车吧。”
季明轩坐着没动，眸色既深且沉，看向沈默道:“为什来这里？”
“季先生忘吗？你虽然让陈律师收回锦绣山庄这套房子，不过当时并未同意，所以钥匙仍在手上。”
季明轩眼神动，说:“嗯，你还留着那把钥匙。”
沈默知道那幢别墅是季明轩和季安安从小长大地方，现在住进去难免触景伤情，他于是道:“要不要去那里？”
季明轩听这话，连句回答也没有，直接握起他手说:“走吧。”
沈默像以前许多次那样，心意跟着他走。
不过上车仍是沈默开车。季明轩问他:“你现在住哪里？”
沈默笑说:“到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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