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最为不可思议谜团——甚至看似不可能谜团以逻辑加以清晰化,以获得解谜乐趣为目小说。这个谜团可以是人生之谜,但人生之谜自古以来便是哲学与文学中心课题,没必要连它也都放在侦探小说里,而且人生之谜也不可能靠本书就解得开,这与侦探小说趣味不同。换言之,试图解决与人生相关谜团小说是纯文学,解开与人生无关人为制造谜团小说是侦探小说,也就是游戏文学。
(客人)在侦探小说中,解开杀人命案之谜不也与人生有关吗?
(主人)不能这说。现在谈不是这浅显层次,而是更高层次。你要知道,侦探小说根本乐趣在于虚构。虽然必须写得煞有介事,但那不可能是真正现实。认为“虚构现实”必须和般意义现实分开。如果要彻底追求般意义现实,侦探小说根本虚构乐趣就消失。认为,般意义现实主义与侦探小说无法并存。会说侦探小说与犯罪实录截然不同,也是这个原因。
(客人)可也不能说它是游戏,就成不文学吧。不光是文学,所有艺术都是源自原始人游戏吧?文学现在已经有框架,人们不再说它是游戏,但追根究底,它原本也是游戏。不必追溯到原始时代,说简单点儿,不管是西鹤还是近松[208],他们都不是为阐明人生而写,而是为游戏而写,但比起当时探讨人生儒学,他们现在得到评价更高。因此侦探小说现在虽然是种游戏,也许有天也会成为文学吧。
(主人)那真是最大愿望。但不能急躁地朝文学靠拢,如此反而会让侦探小说走向灭亡。如果选择单纯模仿现今文学,无论如何侦探小说根本趣味都会在无意中被淡化。你刚才举西鹤和近松为例,但他们认为自己是戏作[209]作者,有时候甚至羞于在作品上署名。因为当时儒学者将浮世草子及歌舞伎当成妇孺娱乐,弃若敝屣。有时候侦探小说作者也会引以为耻,但即使它是魔术文学,样由人类创造,总会有人性成分深藏其中。有时候间接东西反而比直接更能打动人心。如果纯粹侦探小说能够成为文学,目前能想到就只有这样方式。可那并非刻意为之就能成功,这关乎作者个性,是条极为狭隘路。
(客人)侦探小说成为文学道路只有这条吗?
(主人)除此之外,虽然还非常空泛,还有另种可能,就是循着侦探小说进化过程预测未来。侦探小说这类形式,从百年前爱伦·坡算起,还相当年轻;但作为趣味中心解谜游戏,几乎从原始时代就有。换言之,那不是现在才出现,而是随着人类智慧同时出现,与人智同时演进趣味。在西方,希腊、罗马古代时就非常盛行谜语诗歌,般谜题也十分流行,这从出现在《伊底帕斯》戏中人面狮身谜题也看得出来。东方也是如此,中国诗歌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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