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刚见苏小东笑得有些别扭，说：“就问你几个问题，呵呵，不耽搁你生意。”
“哪能啊。”说着，苏小东搬给蒙刚
把椅子。
蒙刚笑着坐下，双手抱着膝盖，说：“对
，你认得张猛吗？”
“谁？”苏小东看着蒙刚坐在身后
板凳上。
蒙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绿灯亮，蒙刚松开离合器，缓缓加油。
蒙刚脑袋里翻来覆去只剩下苏小东这条线索。那天，当他在苏小东书店翻出箱子打口CD和磁带，他满以为苏小东会告诉他这些走私来音像制品是他某个朋友寄存在这里，比如张猛，比如刘统，比如另个人。
结果，这箱子物件却是苏小东托人从北京买来。那个朋友在北京工作，有年多没回来过。至于苏小东开始说箱子是朋友寄存原因，则是因为害怕两个公职人员把这箱价值不菲舶来品全数扣留。
蒙刚依然对这些音乐CD感兴趣，他觉得这事跟苏小东脱不开干系，他还记得杨雨静宿舍里那几十盒打口CD。
可杨雨静却从来没买过CD，随她来那个朋友倒是问过几句：“老板，你这里怎
没有刘德华唱片？”
蒙刚心里空空。
他和刘洋平常说说笑笑，刘洋也时常不忘挖苦他下，而且他每每犯错误，刘洋便直言不讳地批评；队里每个人都把他当做蒙大队儿子，只有刘洋把他当成自己部下。
蒙刚觉得也只有跟这种上司才有前途。而且刘洋离开后，单位上就没人再听他贫嘴。
懒散太阳在这些日子里又躲起来，自从案发后天都太阳直躲在云层后面不愿见人。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放晴两天，案子也像要云消雾散，蒙刚觉得自己干劲十足，可就在这会儿，刘洋却被蒙大队长支走，而天空，又变成灰色。
蒙刚叹息。有刘洋时候他是只有头苍蝇，趴在玻璃上，虽飞不出去，却能看到外面光明世界；而现在没刘洋，他又成只无头苍蝇，满世界乱撞。蒙刚发现，不管怎样，到头来他只是苍蝇。
苏小东身子前倾，扫眼照片，说：“张先生嘛，原来他就是张猛。”
“这是怎说？”
“这位先生
杨雨静连本小说都不舍得买，哪会花几十块钱买张光盘。
桑塔纳停在赫尔伯斯书店门前，蒙刚坐在车上点燃支烟，待到香烟燃尽，他下车走进书店。
苏小东站在书架前抱着本书，见有人进来没有抬头。
“苏作家，看书呢？”
听到声音，苏小东抬起头来。见来人是蒙刚，他微微笑，习惯性推推眼镜。
他摇摇头。
桑塔纳缓缓停下，他眼前出现个闪着红色光圈信号灯。
繁杂线索，若隐若现张猛，毫无头绪蒙刚，还有刘洋离开之前留下句话：张猛有可能是帮凶，但不太可能是凶手，不要把过多精力浪费在他身上。
蒙刚疑惑。
他甚至有会儿忘自己要去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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