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子开到热闹大街中段时,前方传来近乎疯狂音乐。原来,空地上有娘曲马团搭起大型帐篷招揽生意,乐队正在演奏土气乡村音乐,乐师使尽吃奶力气,疯狂地吹奏活惚曲。人行道被黑压压围观群众占据,车道上还有往来电车、汽车、自行车汇织而成车流。震耳欲聋音乐、拥挤人潮吸引绝大多数过往行人注意力。切正如柾木预期,这里是绝佳犯罪舞台。
他把车子驶向路边,突然停车,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下车,冲进车后座,旋即关门并从里面上锁。此处恰好位于某烤肉摊后面,就算被看到司机上后座,但车上遮帘拉下,想通过车窗玻璃去看被遮得严严实实车内情况,应该看不清楚。
他冲进后座同时,立刻伸手勒住芙蓉脖颈,那白色柔软部位在他双手间可怜地抖动着。
“请原谅!请原谅!你实在太可爱,可爱到舍不得让你活着!”
他满嘴疯言疯语,逻辑混乱、不知所云,手上却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那柔软白色颈项掐断似。
当芙蓉见到原以为是司机男子仿佛疯子般冲进后座时,万分恐惧之下还是认出眼前这个像疯样男人是柾木。但她仿佛陷入噩梦般,浑身僵硬、舌头打结,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想逃离或呼叫力气也没有。诡异是,她不但不躲不藏,还睁大双眼,出神地望着柾木,脸上表情好像是哭又好像在笑,仿佛自愿被勒死似,还把脖颈往柾木那边凑过去。
柾木勒着芙蓉脖子时间超过正常必要时间。后来他想松手时,却因手指僵硬而无法松开。就算不是这个原因,他也害怕放手,芙蓉就会重新活蹦乱跳起来。但也不能直保持这个姿势,他胆战心惊地缓缓松手,被害者像水母般软绵绵地从座位上滑落至车底。
他取下坐垫,费不少力气才将芙蓉尸体塞入底下空箱,再将坐垫放回原位,完成这项大工程之后,他整个人都累瘫。为平复激动情绪,他静静地坐着,外面依然热闹地演奏着活惚曲,他开始担心那些曲子该不会只是为欺骗他才演奏,他拉开遮帘时候,车窗外就会有无数张脸孔凑过来,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想到这里,他就吓得动都不敢动。
他战战兢兢地拉开条缝隙,向外窥探。幸好外面没有人发现,不管是行经电车、骑自行车还是行人,大家都没有对这辆车表现出任何兴趣,匆匆擦身而过。
柾木稍稍放下心,恢复理智,理理凌乱衣服,重新审视遍车内,确定是否遗漏什东西。接着,他在车底橡胶垫角落发现只小手提包,那当然是芙蓉随身物品。打开看,里面并没有什特别东西,只是其中有把银质化妆镜,柾木顺便取出来照照。在那只圆镜中,他脸色略微惨白,但表情并非那凶神恶煞。他照镜子照好久,努力调整呼吸,等待气色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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