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要把红包收回去，常小斌眼疾手快，把曹烽手上
红包抢走，气得直翻白眼：“
不管你们
！”
后面他也不说话，眼看着曹烽照顾他表侄子那个劲儿，跟照顾祖宗似，端茶递水，大庭广众搂搂抱抱手牵手，可能还偷偷亲
下，他眼睛直抽，只好装作没看见，起身去厕所数数红包，有十几张。
三个多小时过去，动车到站，常小斌也下车：“你俩去哪儿？”
段语澈说：“去看看爸。”
“带他啊？”
听见他骂，周围人都纷纷看过来。
常小斌自觉丢人，没再大声，把行李往上塞，愤然地坐下。
段语澈对他不满，中间隔着个曹烽，他偏过头去叫常小斌：“你换回去，别坐这儿，不想挨着你！”
“…你以为想挨着他啊？！”
段语澈竖眉：“你骂他，你给他道歉！”
零食，装几条内裤，两件秋衣，出门时候换着穿。
候车、上车，找到座位坐下。
段语澈买票时候迟，就剩二等座还是好不容易才抢到。
车厢里什
人都有，回乡民工，带孩子大姐，年轻学生，佝偻老人。段语澈坐靠窗，曹烽坐中间，旁边是个抱小孩女人，她男人坐另个车厢，想和曹烽换座，说自家孩子在这儿，曹烽摆手，表示不换。
那中年人有些愤怒，想骂人，碍于曹烽长得不太好惹，就生生地忍住。
“嗯。”
常小斌不知道说什，想半天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最要命是还收个没多少钱
“道什歉！”常小斌觉得荒唐，又想起曹烽驴自己事，气得喉头甜，“好啊你个姓曹，你有事求时候，就天天来找，还要给钱，没事时候，就不认人！”
“谢谢小斌哥，”曹烽怕他飞溅口水落自己和段语澈身上，拿起本动车上送册子挡下，“如果不是你，找不到他。”
他伸手在背后书包里摸摸，摸个红包出来，善意地说：“春节快乐，这是给你做媒钱。”
常小斌：“……”
段语澈听曹烽那说，虽然不太明白，但看常小斌吃瘪表情，马上就补句：“们不会忘记你恩情，结婚时候会给你送请帖……不过曹烽，小表叔是个不慕钱财人，你别给他红包，给红包太俗气，等回头给他洗车店送个花篮。”
折腾好半天，动车缓缓发动，旁边母子俩走，换个人过来。
段语澈靠着窗看风景，听见熟悉声音喊道：“曹烽？你小子怎在这儿，艹你大爷！老子给你打多少电话？那五十万……”
这说着，常小斌忽然噤声。
因为看见坐里边儿，完全被曹烽高大身材给挡住他表侄子。
他惊愕目光从曹烽身上，到段语澈身上，再到曹烽身上，流连几次，嘴里蹦出句难听方言脏话来：“表哥还尸骨未寒，你俩就又好上？曹烽，你他妈……你可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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