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把小刀,很小心地拆开信封。
这封寄出时间是五六年前,信纸打开来,柔软灯光下只有行字。
长达八年时间里,曹烽写给弟弟每封信都是绝望而无助,他知道自己信件会被机关拆掉检查,看里面是否含有特殊密码,所以曹烽从来不敢在信上写露骨语言,多是句话。
“弟弟,想你,回家吧。”
门卫帮忙把箱子抬到后备箱。
曹烽问他:“你小姨寄来?”
“嗯……不是,是前任小姨夫寄给。”
“前任小姨夫?”
“小姨跟她老公没多久就离婚,后来她又找个。”段语澈简短地解释。
钢琴,就怎也没猜到,会是你。”
毕竟曹烽是不会弹,他教过曹烽,曹烽数学很好,把弹琴当成数学题来解,能弹些,但是在他听来是非常差劲。
“后来也学段时间,”曹烽手指轻柔地抚过他发丝,“只可惜没能学好。”
他学不来段语澈炫技那些东西,只是手指摸过琴键时候,似乎有种从弟弟手指上抚过柔软感觉。
那会儿只能靠想象,现在却成真。
“这多东西,是巧克力吗?”曹烽问他。
“不知道,等会儿拆慢慢看。”段语澈知道里面是那些信,所以没说,他想安安静静,独自看完每封信。
深夜,段语澈偷偷地起床,身旁曹烽已经睡着,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客厅落地灯。
蹬掉拖鞋,他靠在沙发上,拿出摞信放在腿上。
信封发黄,字迹褪色,上面还有灰尘。
曹烽和段语澈在这里住晚,第二天就还是开车回去。
进小区时候,那挂着灯笼岗位亭玻璃窗打开,门卫说:“曹教授,新年快乐,这儿有个快递写着送到您家里,是从国外寄过来,不过收件人写是英文,这是寄给您吧?”
段语澈从副驾驶坐探出脑袋:“从瑞士寄来吗?大吗?”
“对,就是瑞士寄来,挺大箱子。”
“哦哦,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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