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澈挪个方位,把头放在他腿上睡着,心想着刚才进来,就想到段述民,似乎他还在世场景。
确是会触景生情。
他心底蔓延着难过情绪,睁开眼道:“上回过来,那打扫阿姨说先生坐在这里弹
曹烽打车过去,在小区外面看见自己车,刷卡过门禁,走进小区,输密码进门。
房子周前打扫过,因为没住人缘故,虽然干净,却也没烟火气。
曹烽看见弟弟脱在外面鞋,就给他摆放整齐,拿起双拖鞋进去找他。
“在这儿。”段语澈有气无力声音回答他。
曹烽提着拖鞋进去,看见段语澈躺在换过床上用品大床上,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是惊魂未定,听见自己进来,眼睛才转下,扭过去看他:“曹烽,这辈子没干过偷鸡摸狗事,刚才真……吓死。”他做过最坏事,就是在明知禁止情况下翻越栏杆,跨越进禁区,就是为看风景,拍两张漂亮照片。
曹烽下楼打车,解释:“银行拍卖时候,把房子买下来。”
“那、那你怎不告诉?”几分钟内,他经历大起大落,下瘫坐在地。
曹烽抿唇,不知道怎解释——他怕段语澈会责怪自己,段述民出事后,他买下被银行收走房子,却让段述民在失去房子后住在很早以前老房子里。
他买下房子初衷,就是为让段述民搬回去,可段述民并不承他情,甚至根本不见他。
后来他常常个人过来,他房间已经没,他睡在弟弟过去床上,衣帽间里尚且保留着些他衣服,因为封存在衣罩里所以光鲜如新,曹烽抱着衣服入睡,会在梦里梦见他。
“错。”曹烽知道这事儿自己做不对,“对不起弟弟,不该不告诉你,只是……怕你触景生情,不敢告诉你。”
“来好几次!”段语澈坐起身来,带着怨气看着他说,“早知道是你买,就不用这费劲。”
曹烽是接到过电话,说有人想买房子,开价挺高,他想也没想就拒绝。
怪罪完他,段语澈又开始怪自己:“早该想到,谁会买房子,谁会弹钢琴……谁会把东西都保存得那完好无损。”
曹烽坐在旁边,也没提段述民,只说:“买房子后,每次想你就过来看看。”
段语澈不能理解他为什不告诉自己,只听曹烽说:“马上来,你等等。”
随即,曹烽给打扫阿姨打电话解释情况,说是自己朋友在里面,让她年后再来。
听见不是闹鬼,阿姨才松口气,然后说:“先生,有件事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之前有人要来看房子,说这是他家老房子,想买下来……现在想啊,那男人漂亮得不像个人。”她打个寒颤,不是都说,豪宅脏事多。
曹烽愣下,接着反应过来,阿姨口中“漂亮得不像个人”男人,指就是弟弟。
他多解释几句,把阿姨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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