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烽挺不好意思，怕自己真
掉眼泪
，就用手指抹
下，没有眼泪：“
太高兴，真，小澈，是第次……生日，头回有人给买蛋糕，还有巧克力，巧克力也好吃，内裤……也喜欢，弟弟，谢谢你，谢谢你……”
“第回？”段语澈顿顿，反应过来，“以前你都……不过吗？”
“别人不记得，也不记得。”渐渐就习惯，也不觉得是什
大不事。
“那没事，以后就有人记得。”段语澈安慰他，“人得向前看。”
夜深，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在聊天，段语澈说自己小时候有回过生日：“那年生日，妈不在家，她去美国开展……”
曹烽找出个放茶叶玻璃罐，背着身用手背擦擦湿润眼角，低声说：“切成小块放着，慢慢吃。”
他用刀切开，把碎屑全吃，段语澈看他捡案板上碎屑，觉得很好笑：“都成渣你还捡起来吃。”
“不能浪费。”
“什味道啊？试试。”
曹烽从玻璃罐里倒块出来给他，段语澈放进嘴里，表情有些严肃，他用牙齿咬开，细细品会儿，说：“这块是有蔓越莓，有杏仁儿，嗯……好像还有点树莓味道。”
碗里，哎，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但应该不难吃。”
段语澈把碗给他：“尝尝？”
曹烽接过去，心情是说不上来愉悦感动，心脏也在发颤，涌上来股甜和酸涩，不禁有些热泪盈眶感觉。他活这多年，第次感觉这幸福，除段述民给回信，在以前他没有收到过任何人特意准备礼物。更别提，这是弟弟送，段语澈是什性格，他自然清楚，他恐怕连厨房都不会用。
段语澈看他扣着碗，紧紧抿着唇言不发，以为他在发愁怎吃：“哎呀你给，给你弄出来。”
可那巧克力已经冻成石头，就连脱模都做不到，只能把碗给砸才能吃，可这回用是段语澈最喜欢那个黑白配色碗，因为碗底有只熊猫团案。
“不过邻居家很好，路德维希太太是意大利人，从小就在他们家吃意大利面，她爱管事，觉得妈总把丢家里，大骂
“还成。”他评价，“不算失败。”
“还吃吗？”曹烽把罐子给他。
“不，你留着慢慢吃。”
曹烽把罐子密封上，放进冰箱上层。转身时候，段语澈才注意到他眼睛有点发红，眼里亮亮，又雾蒙蒙，沁出水汽。
“哎？曹烽，你眼睛怎都红，”段语澈很意外，“感动哭？”
段语澈想不出办法来，犹豫下说：“那把碗砸？”
“不用砸。”曹烽把碗拿起来，烧点热水，直接把碗放进去，水高度刚好没过碗边沿，曹烽数着数，拿起碗倒扣在案板上，用手掌劈几下，把碗揭开。
巧克力脱模。
“能把它切成小块吗？”曹烽觉得这量太大，口气吃不完。
“反正送你，你想怎样都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