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澈下被呛住,咳几声。
要是换个人跟他讲这种话,他肯定觉得恶心,可人底线就是这样,面对别人无法忍耐事,面对曹烽他却能忍耐。
曹烽发现自己越描越黑,也不敢说话,后悔自己怎说实话。
但他看段语澈表情,却好像并不生气,再认真看,他低头喝杯子里牛奶时候,束阳光落在他黑发上,落在低垂长睫毛上,也落在他白皙、微微发红耳朵上。
曹烽心里就多种异样感觉,盯着他看入神,忍不住抬手摸下他柔顺头发。
曹烽把早饭递给他:“小澈,家里有没有……新内裤?”
“内裤?”
“穿过也行,洗,没换。”
“爸那里可能有新,但是你穿……”段语澈低头扫眼,“你穿可能小,你为什要洗?忍着回宿舍再换不就好?”
“不行……不能不洗。”
他走后,过良久,曹烽才睁眼。
摸脖子,都出汗,他刚才太紧张。他身上穿是段语澈衣服,衣服上气味让他浮想联翩着就睡着,不过是浅眠状态,有人靠近,就醒,也没想故意装睡,可确没想到段语澈会半夜跑来他旁边说这样话。
听他说这些,曹烽也不敢睁眼-
翌日早,曹烽在地下室里找件之前收拾起来衣服,但没找到新内裤,他把这些贴身都带到学校里去,可是又不能不洗……曹烽也没办法,只好什都不穿,想着等会儿问段语澈要条新,或者早点去学校,回宿舍再换。
他把段语澈衣服换下来,他早上得做饭,不想让这件衣服染上油烟味道。
段语澈心跳止,抬起眼皮去看他:“做什?”
曹烽摇摇头,看着飘在晨光里灰尘:“丁达尔效应。”
段语澈:“……?”
小张还是老时间到,他来按门铃
“……哦。”段语澈下就明白过来,放下牛奶杯,脸色越发古怪,“你昨晚是梦见什吗?”
曹烽脸有点红,含糊不清地“嗯”声。
段语澈看着他表情,像是来兴趣,又像是好奇:“那你每天晚上都……梦见同样事吗?”
“控制不做梦这件事。”曹烽想到昨晚上他问出问题,察觉到他真实问题到底是什,吞吞吐吐地给出答案,“可…经常都、都能梦见同个人。”
曹烽觉得这个回答可能会造成什误会,就连忙补充句:“但也…不总是同件事,有时候是别。”
曹烽做好早餐,再去叫他起床,段语澈会赖床,然后问他做什好吃,要是不如他意就会不高兴,要是正好想吃就会起来快些。
切都和以前样。
段语澈换好衣服出来,曹烽从门口收今天日报在看,电视机也开着,是早间新闻频道。
曹烽看见他便站起来,把放锅里保温早饭拿出来。
校服裤子里有层网面,他里面没穿,站起来走路就磨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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