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趁警察还没来,你快逃吧。
洋子再也忍不住,将手枪往腰带前插,从怀中取出条崭新手帕,蹲在博士脚边,迅速扎好伤口止血,盖住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景象。
当恶棍察觉到洋子正在他腿部包扎伤口时,身体猛地抖。等手帕绑好,他低声说句“谢谢”。
“你快逃吧,跑得远远。”
突然间,从洋子嘴里冒出不可思议话语。她如连珠炮般、歇斯底里地连说两三遍同样话。可是,她自己似乎还没领悟到这句话真正含义。
“已经不想逃,但不知你说这话是怎想。”
没想到,这时发生件怪事。明智就离开十五分钟,在那十五分钟当中,发生件完全不可能发生事。那无法以常识判断,但它确实发生。
在满是朝露地面上,滚身泥博士被麻绳五花大绑着,就像个细长行李横卧在地面上。看他那窝囊德行,让人觉得他根本配不上畔柳博士这个威严名号,实在太滑稽。
他小腿肚被打穿,留下个黑洞,从那里涌出鲜血滴成条小河,还顺着小腿不停往下淌。子弹没打到骨头,小腿没有骨折,算不上严重伤,但那血肉模糊样子给人种剧烈疼痛暗示,再加上他不停地皱眉,低低呻吟。
洋子按照吩咐,蹲着把枪口抵住对方额头。眼看着自己制造伤口不停往外冒鲜血,却不能替对方包扎。虽然她生性坚强,毕竟是个女孩子,对她来说这是种难以忍受痛苦。
次,腹部被自己短刀刺伤,另次,她开枪射到他小腿,仔细想想,她居然令这个男人两次身受重伤。而她呢,虽然对方执拗地四处追杀自己,但在肉体上,她不仅没受伤,就连另个目,也还没有得逞。也就是说,这理解奇怪是奇怪,但就洋子而言,下场凄惨不是被猎捕她,反而是畔柳博士这个捕猎者。
博士忧伤地回答。
洋子听到这里,猛地扑到博士身上,动手替他解开系得很紧绳结。
“你疯吗,还是在做梦?”
博士任由她解开绳子,吃惊地咕哝着。
即使已恢复自由,他也没有立刻起身,只是诧异地仰望着洋子脸。
他现在正灰头土脸地躺在她面前,是生是死,全凭她念之间,只要扣着扳机手指头稍微用上点力,这个罕见恶贼,令全国人民活在恐惧中大恶魔,就会命呜呼。
不,用不着扣扳机。只要这样盯着他不让他逃走,过十几二十分钟,这个男人就会被送交到警察手里,等着他是可怕监狱和绞刑架。
这完全超乎洋子想象主客颠倒立场,令她深感不可思议,她觉得很可笑。最后,她陷入种难以言喻、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恐惧困惑状态中。
她觉得十分焦躁,坐立不安,甚至开始害怕起时间秒秒地流逝。
恶魔像死去般沉默着,只有从腿部伤口涌出来鲜血暗示他还是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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