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说,你同伙平田现在在哪里?”
“东京。”
格斗消耗他大量精力,再加上枪伤,畔柳博士连开口说话都显得吃力。
“东京?你撒谎。你不会连这最起码准备都不做,如果你失手,还有他接手,他会替你绑架洋子小姐。”
隔着低矮树篱,明智放眼眺望附近田地。大清早前方田野看不到个人影,但是他总觉得那个机灵敏捷平田,正躲在哪块田地垄沟阴影里伺机下手,让洋子单独去太危险。可是话说回来,这是地处僻静、远离人烟独栋房子,如果直僵持下去,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经过。
战斗结束。直到此时,蜘蛛男才算彻底丧失抵抗能力,他被捆得像个粽子样,动弹不得,躺在院子里。
洋子愣在原地,失神地望着眼前被枪击中、正在呻吟男人。就像做场噩梦,五味陈杂心情难以平复。
明智坐在檐廊上,并没有特别激动,用和平时样客气措辞,对着躺在脚下悲惨失败者说道:
“畔柳先生,这回你之间终于分出胜负,显然智慧并不逊于你,这就足够。们之间总算有个结。现在只剩下你和整个社会过节,不过那属于警方管辖范围。老实说向来对那种事全无兴趣。不知你知不知道,大多数情况下,对把凶手抓捕归案提不起兴致。无论凶手是逃亡还是有其他打算,只要不累及第三者,向来都是袖手旁观。因为工作是找出真相而非惩罚。不过,仅限于你,不能这做。你是地道恶魔,如果放任不管,不论还得牺牲多少人,你肯定还会继续绑架、杀害妇女。你是个没有人性人。所以,虽然不情愿,但在你没被关进监狱之前,有责任看守你。”
“知道,你用不着解释,快叫警察来吧。”
“看这办吧。洋子小姐,你就忍耐下,拿这把枪抵住他额头,站在这里看守他。你不用怕,他已被绑得动弹不得,况且腿上伤也令他元气大伤……如果有人,比方说这家伙同党出现,威胁到你安危,那你也别客气,直接开枪射击这家伙额头,懂吗?”
明智认为没有比这更万无失办法。洋子与其说是畏惧,不如说自己让对方受重伤导致他陷入如此狼狈境地感到愧疚,她并不害怕,立刻服从明智安排。
明智快步往派出所走去,负伤恶魔、恶魔虎视眈眈猎物,两个人主客位置发生不可思议颠倒,这情况实在不可思议。
蜘蛛男痛苦得直皱眉,不耐烦地说道。
“洋子小姐,可以麻烦你跑趟村里派出所吗?请把巡查找来,顺便在那里给警视厅波越警部打个电话。”
明智这说,本来茫然发呆洋子这才回过神来,“好,去。”说完她拔腿就想往外跑。这时,股不安突然掠过明智脑际。
“洋子小姐,等下。”
他叫住洋子,目光炯炯,死死地盯着畔柳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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