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里见芳枝还是有点踌躇,但她觉得店主无论年纪、人品,似乎都值得信任,因此鼓起勇气回答:
“没问题
“这家店人手很少,所以虽说是负责招呼客人,其实得做很多事。比方说整理商品、记账、承担秘书职责等等,你没问题吧?不过薪水会按周发放,每周十五圆(5),你能接受这样条件吗?”
“可以,这样很好。只要您认为能胜任,做什都可以。”
“那,你父母同意吗?今天出来前你说过要来这里吗?”
“不,还没告诉家里人。今天出门时只说要去朋友那儿。不过如果知道被贵店录用,想他们定也会很高兴,因为他们直劝出来找份工作。”
听到这里,稻垣小眼睛里闪过道精光,直勾勾地盯着芳枝。不知为何,他似乎要强调什似,又问次模样问题:
稻垣商店可说是开张就生意兴隆,接下来直到五点下班为止,都是门庭若市。不过,上门拜访并非来光顾客人,而全都是来应聘女事务员。但稻垣还是喜滋滋,就像正在进行项愉快工作,对着逐来访年轻女孩,耐心十足地重复同样回答:
“很抱歉,们登报要找人,已经找到。”
但是,只有最后个上门女孩例外。
那个女孩年纪和招聘启事上要求十七八岁相当,穿着活泼俏丽洋装,圆帽低低地压在眼上,肉色袜子反射出闪闪光亮。
稻垣眼睛藏在圆眼镜后方,眯起双眼(这似乎是他习惯,他老是睡眼惺忪地眯着眼,要是那双眼睛猛地瞪大,那还真是挺吓人。)打量着在桌前站得笔直女孩。那视线仿佛要把她全身上下都舔遍似。
“你今天来这里事,家里没人知道吧?跟其他朋友提起过吗?”
“没有,谁也没说。如果他们知道没被录取,挺丢人。”
“很好,那,决定今天就雇用你。不过——”
他边说着,抬头看下时钟。
“啊,已经五点。这家店通常营业到五点,尽管今天已经过下班时间,但还是想先让你知道家位置,也让你看下家中仓库货品。所以如果你方便,请你现在就跟去趟,好吗?放心,地方不远,而且是坐车,下子就到,你绝对赶得上回家吃晚饭。”
眼前女孩身材娇小,明明肌肉相当紧实,但却给人种不盈握感觉,好像稍微用力拥抱下就会软绵绵地变形似。她面孔上皮肤呈健康小麦色,像小狗样双眼怯生生,滴溜溜地打转,她嘴唇微微翘着,像妩媚花瓣,人中很短,最富有魅力是她不太高鼻子,是个很有特点女孩。
稻垣上下打量半晌后,终于说出句和那句重复数次台词不同话。
“贵姓大名?”
“叫里见芳枝。”
女孩不但不羞怯,甚至流露出风情万种姿态。稻垣双眼在眼镜后面眯得更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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