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中央有张大办公桌,周围错落有致地放几把椅子。十三号房新主人稻垣平造,屁股在桌子后面转椅上重重坐下,接着在放在桌上信笺上振笔疾书起来。看他那副模样,仿佛年前就在这里办公。
说到这里,为给读者个感性印象,想简单介绍下稻垣风采,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也没什特殊风采可言。勉强要说特别之
在Y町(当然在东京)有栋名为关东大楼大厦,看着规模不太大,大楼最近正挂牌对外出租。天早上,位体面绅士走进这栋大楼事务所,接待员接过名片,上面印着“美术品商稻垣平造”。
稻垣拄着根粗壮藤制手杖,把玩着挂在白背心前胸银白锁链,傲慢地说:
“有空房间话,要租间。”
关东大楼位置佳、租金低廉,由于具备以上特点受到极大欢迎。但不知什原因,有间事务所怎都租不出去。业主迷信,认为也许是十三这个数字太不吉利,甚至想跳过这个号码,把接下来所有房号都重新调整遍。当这位傲慢绅士来到这里时,仅有十三号房空着。
“十三号,”稻垣念念有词,诡异笑,“十三号可以。那,今天就让人把行李搬进来。”说着打开鼓鼓囊囊钱包,当场付押金和个月房租。
大楼不是z.府机构,既不会调查租赁人身份,也不要求对方提供户籍誊本,甚至不需要保证人。只要外表体面、承担得房租,不管是张三李四,随时都能租到房。当然张三李四不是指稻垣,不过纵使那张“美术品商稻垣平造”名片是假,只要没人对此表示怀疑,就不会有人质疑、核查什。
收下租金和押金收据,稻垣就出事务所,回去准备搬家吗?不是,他走进街角个自动电话亭(4)。
“喂,K家具店吗?是关东大楼十三号房稻垣,想买批东西,很着急,希望能立刻看到订购物品,你们帮挑选送过来。要张办公桌、把转椅、三把普通椅子,另外,再要个大陈列架,价钱方面也拜托你,请你们抓紧时间给送过来。当然,不介意店内展示样品,货送到立刻付款。”
给K家具店打完电话之后,他又陆续打电话到G美术品店、S裱框店等,把刚租下事务所所需装饰物品样不落地订购完毕。看来稻垣是个古怪美术品商人,他用自动电话向从来没有生意往来艺术品店和裱框店订购。这做买卖,到底能赚多少利润呢?世上竟还有如此不可思议生意人。
当天下午两点左右,关东大楼十三号房已经被装饰得有模有样,乍看算得上是家体面又气派艺术品事务所。约十平方米大室内,墙壁上挂满大大小小油画和版画,角落里镶有玻璃陈列柜内,摆着石膏半身像、手或脚身体局部雕塑,还有各式各样陶壶,热闹非凡,另边角落则堆满白色画布和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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