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垢面。这是她迎接自己青春期方式。
她惊醒过来时候,药液早就输完,护士在隔壁聊天也没有理会,她见到长长针管里早就是回血,细细红红,快要升到药瓶里。她有气无力地叫,医生。医生,这里输完……
护士没好脸色,走过来便骂,干什去,干什去,自己不知道看着?她拔下针头,让知秋压着棉签。护士拖着药瓶就走,血滴滴又从塑料针管里倒流出来,洒得地都是点点红色。
她连压着棉签都没力气,只觉得如此虚弱,走出医院,日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小街上放血孩子背着书包打打闹闹从她面前跑过去,买菜回家老人,守摊中年妇女神情迷惘得磕瓜子,出来遛狗情侣,带着孩子玩耍父亲……原来切还是这平常。是否是太平常,叫人无法忍受这日复日凡生?
她退点烧,晚上二龙又叫她陪酒,午夜带回酒店去睡觉。知秋六十多斤身体,形如骷髅,二龙干完场,任她裸身摆在床上,他抽根烟,看着她说,你太瘦,都让害怕。你怎这瘦。男子看着她,捏捏她手臂和腿——她根本没有胸部。身体如同十岁瘦男孩。
男子慢慢地给自己推针,闭上眼睛。不就他起身穿好衣服就回家——家里还有妻子儿女。知秋个人躺在床上,身上散落着好些钞票——像冥币样。
夜阑深静,她这无力。就此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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