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拽着毛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熊哥,不想路哥死,想要路哥好、好好活着,他要是好好活着,现在还跟们在块儿,起吃饭起聊天,那该多好啊。都怪没用,路哥救那多次却救不他,什忙都帮不上只能拖后腿,怎
为保证安全,成员们都是两人间房。熊满山临睡之前又冲个澡,冲完擦干头发套裤衩正准备往被子里钻,就听见隔壁同样用沙发垫搭成地铺上隐约传来抽泣声。
“船儿?”熊满山坐在垫子上转个身,发现刘方舟用毛毯将自己严严实实裹成团:“咋这是?”
“……没事。”
还没事呢,这鼻音重得就跟鼻子眼里塞萝卜条似。
熊满山凑过去,隔着毯子在他背上拍拍,尽量放缓声音:“到底咋?是哪儿觉得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没事,你告诉,你跟你熊哥还有啥不能说是不是?”
要解决问题就食物短缺。”
逃离京城时为轻装简行,他们每个人都只带周左右干粮,到目前为止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必须尽快找到新食物来源。
“这个不用担心,”陈南道:“带种子够多,玉米、红薯、土豆都能催生当主粮,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水果,管饱没问题,就是这段时间只能吃素。”
“这个应该也不是问题,”陶源说:“来路上注意到整个老城区植被覆盖率非常高,医科大附近树木尤其多,鸟类、走兽肯定不会少,跟新河可以出去打猎。”
“这是个好办法。”
刘方舟蒙在头上毛毯慢慢放下来,露出红彤彤鼻子和双沾满泪水眼睛。
“熊哥,”他小声抽噎道:“、好想路哥啊。”
熊满山愣,半晌之后摸摸他头发:“也想。”
本来情绪还能勉强自持刘方舟,听见这句之后却彻底控制不住,豆大泪珠顺着眼角颗颗滚进头发里,边哭边张开嘴用力抽气:“们逃出来,找到地方落脚,有水有电,可路哥却没,他为救们…个人留下来,后面那、那多人想杀他,那个时候,他得多孤独,多害怕啊……”
这样念头连同那天晚上所有回忆遍遍在他脑子里循环回放,根本停不下来。他们过得越好,寻找落脚点过程越顺利,他心里内疚和负罪感就愈发难以控制,到最后甚至生出为什不是他想法。
“所以说人多就是好啊,”熊满山把揽住赵新河肩膀:“团结起来力量大,多才多艺会啥滴都有,不管在哪儿反正饿不着。新江你说对不?”
赵新江抱着西瓜抬起头:“什?”
“……得嘞,你继续摸你瓜吧。”
饭毕,该说事情也都说完,沈寻探探沈十安体温,道:“行,没事都去休息吧,嘉木和柳树精放哨。”
它们俩分别举着魔鬼藤和满头柳条个比个舞得欢,满腹决心不言自明,沈寻抱起沈十安看都没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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