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很多事情,越说破越难堪。
他还爱他,是,不管他做过什。他忘不他,是,不管他多伤人。
他甚至在想,他们还有没有可能继续在起?他能不能向世安低头认错,容忍和原谅他把他当成白露生切过去?
他想起姜睿昀问他话,如果他死,他会不会感到伤心?
当然会,但他并不爱姜睿昀。
姜睿昀脱下大衣,劈头盖脸地丢在白杨头上。
明天下就得去上戏做研讨会,他们必须连夜赶回上海。姜睿昀看他病歪歪步三摇,让小牛和宁宁坐辆车,自己和白杨坐前面保姆车。
小马担心地看白杨烧红脸,“小白哥,你发烧。”
白杨不说话,他躺在椅子上,把靠背放平。他觉得自己可能真要烧晕,只好含含糊糊向前面慧慧和小马说:“帮买药。”
姜睿昀在旁边声不响地看他,忽然说:“不行你就去医院,又不是影帝,拼什命。”
斤斤计较私情都显得苍白。
可惜自己没有生在战争年代,白杨想,不然他也定会去当兵打仗,报效祖国,上战场就什也不用想,祖国就是最伟大情人,为她抛头颅洒热血也是值得。
姜睿昀坐在他身边,突然问他:“白杨,如果也像这个人样,下子死,你会不会为感到伤心。”
白杨被他问得怔:“会啊。”
平时姜睿昀要是这问他,白杨只会觉得他在耍他,偏偏他自己心里现在就想着死,姜睿昀乍然问,他警惕起来:“你干嘛?”
金世安对白露生,有可能是这样吗?
模模糊糊地,好像又有丝希望在他心里微弱地摇。哪怕只是点希望也好,他又开始疯狂地想他,想他身体全部,想他是怎柔情又粗野地和他做爱,文雅又老派地和他调情。
他好像觉得世安又在眼前,沉默地看他,温柔地吻他。
白杨被他嘴唇碰,忍不住哭起来,无声泪从他眼角没完没地向下淌。他真可恶,骗他这久,他还能吻得这样坦率而温柔。世安是不是也觉得内疚?刚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地碰他嘴唇,白杨舍不得避开他,只是直不停地掉眼泪,于是世安又像
这个大魔王总能把好话说臭,白杨也是服气。
他现在没心情谢姜睿昀好意,他点力气都没有。
人生病时候总会想起最难过事情,他现在病,难过事情就是金世安。
天气真冷,金世安会不会也在感冒。
他为什还在关心他呢?明明他不爱他,他骗他。白杨很想弄明白,世安到底对他是怎样想法,但他始终没勇气面对。
姜睿昀低头笑,“蠢货,又不会真死。”
白杨心里忽然动,他来不及多想,先打五六个大喷嚏。
“……傻逼,穿多点会死吗?”
“没带羽绒服。”
姜睿昀冷淡地去看小马,小马缩缩脑袋,他和小牛来得急,只怕他们小白哥要跳江z.sha,结果件衣服都没给白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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