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智多近妖，又焉能猜到两个金世安原本是同
人？张惠通片好意，却说出
最可怕
真相。
没有人会明白这个真相，除世安和白杨。
白杨呆看着那张照片，忽然低头去倒酒，酒撒桌子。服务生慌忙走过来。
“不用，
自己来。”
白杨觉得自己声音大概很难听，像被反复撕扯又挤压过。
起举起酒杯。
张惠通却看着姜睿昀，“有些缘分真不能强求，该散就散，海阔天空，对不对。”
他是醉，可也没醉，今天这番话，他是专为敲打姜睿昀而来。
姜睿昀喜欢白杨，他琢磨到，白杨和金世安已经定下，他也明白。姜睿昀在台北举动已经是最后底线，再多行歩都不应该。
白杨如果摇摆不定，张惠通是不会这样阻挠姜睿昀。但别人两情相悦，姜睿昀何苦难为自己？
是，有些缘分，真不能强求，张导说得对，明白，就该散。白杨在片恍惚里钻心刺骨地想着，辛辣干白流过他喉咙，像许多刀划过胸膛。
他希望用天意来说服姜睿昀，不要再强求，戏是姜睿昀和白杨戏，但戏外终成眷属，只会是金世安和白杨——难道不是天意？金世安戏里写，偏偏戏外这样巧合。也许真是上天垂怜，前世里没能成就情缘，今世成就。
张惠通话点到为止，他相信姜睿昀足够聪明，应该懂得放手。两个人都是他爱将，他希望他们不要纠葛在感情里，影响第二部作品拍摄。
姜睿昀并没有太多震动，他面无表情，平静敬酒给张惠通：“谢谢张导，敬您。”他在张惠通接过酒杯刹那，淡然微笑：“您过去也跟说过，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他们这边话说得隐晦，而白杨和世安已经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
。
张惠通再机敏也不会想到，他把实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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