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司机去M医院里,坐诊是个出名二把刀,能不能胜任外科医疗工作都是个问题。与M反方向且更近地方,不就有家设备齐全K外科医院吗?这些都很清楚,既然很清楚,为何要告诉别人错误信息?当时那种无以名状暧昧心理,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说不清,恐怕只能说是脑筋忽然打结吧!
越想越不放心,马上命令阿婆去附近打探消息,果然伤患死在M医院诊疗室。任何医生都不喜欢病情太过危急伤患上门,更何况是半夜点,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听说那名司机到M医院时,拼命敲门再恳求,院方却迟迟不愿开门。耗半天工
某晚,撞见桩怪事。日后会夺走近百条人命,就是那晚发生事引起。
在某处厮混玩到半夜点左右吧,当时已经有点儿醉。夜里很冷,但没坐车,而是路摇摇晃晃地走回家,拐过条横街再走上大约町距离就是家。正当漫不经心地拐过那条横街时,忽然有个男人脸狼狈、慌慌张张地朝走来,与撞个正着。当时吓跳,但对方显然更是惶恐,有好会儿他只是默默呆立。等到他回过神来,在朦胧街灯下看清身影后,冷不防问:“这附近有没有医院?”再仔细问,原来他是汽车司机,适才撞倒名老人(这晚还个人在街上打转,可见这老人必定是流浪汉),造成对方重伤。确,就在两三间(4)距离之外,果真停着辆汽车,车旁倒卧着看似人体物体正微微呻吟。这里离派出所尚有段距离,加上伤者看似痛苦难耐,以至司机当下决定无论如何先找到医院再说。
由于家就在附近,对那带环境很熟,医院在哪里当然很清楚,于是告诉他:
“从这里往左走两町后,左手边有座亮着红灯建筑物,那就是M医院,你去那边找医生应该就可以。”
那名司机立刻在助手(5)协助下,将伤者送往M医院。目送他们背影消失在黑夜中,然后才意识到没来由地扯上这种事实在很无聊,随即打道回府。是单身汉,家里只有名帮佣阿婆,回到家后,马上钻进阿婆替铺好被窝,也许因为有点儿醉意吧,反常地立刻睡着。
说来其实没什特别。倘使忘这件事,切也就到此为止。岂料,第二天醒来时,依稀记得前晚发生小插曲,闲来无事,便漫无目地猜测那名伤者不知道有没有被救活。就在此时,蓦地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
“糟,犯个大错!”
大吃惊。就算喝醉,理论上应该也不至于意识不清,可是也不知当时是怎回事,竟然指点司机把伤者送去M医院。
“从这里往左走两町后,左手边有座亮着红灯建筑物……”
当时说话都还清楚记得,为何没有说“从这里往右走町有家K医院,院里有位外科主治医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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