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错。死者在遭到碾轧前已有服用某种毒药迹象。言下之意,是某人毒杀夫人后,再将尸体搬运至铁轨上,伪装成z.sha,这其实是起手段凶残谋杀案。当时报纸以‘杀人凶手是谁’这种耸动标题大大挑起人们好奇心。负责承办此案检察官遂找来黑田刑警,命他收集证据。
“刑警煞有介事取出证物当中,第样是双短靴,第二样是用石膏采集脚印模型,第三样则是几张皱皱废纸,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儿推理小说味道?根据这三样证物,黑田主张博士夫人并非z.sha,而是他杀。更让人惊愕是,杀人凶手竟然就是她丈夫富田博士。怎样,这个故事挺有趣吧?”
口若悬河年轻人露出略带狡黠微笑望着对方,随后从西装暗袋取出银色烟盒,动作利落地拈起根欧克斯佛德(1),啪声盖上盒盖。
“是。”聆听年轻人边替叙述者点燃火柴边说,“到目前为止,大致上也听说。只是,那位姓黑田男人是怎发现凶手,这倒是想仔细听听。”
“过程犹如推理小说。依黑田说明,他之所以怀疑死者遭人杀害是因为法医曾不解地表示,死者伤口出血量出乎意料地少,疑心就起自这细枝末节。过去发生在大正某年某月某日某某町老妪命案,死者也曾出现同样情形。凡有可疑之处就要大胆怀疑,并将可疑之处尽可能地逐绵密排查——据说这是侦探术根本准则,这位刑警看来也是这项准则忠实信徒。于是,他当下假设:某个不明身份男人或女人,先用毒药把夫人毒死,再将夫人尸体从遥远他处搬到铁轨上,等待火车把切碾得粉碎。这假设话,铁轨附近应该有搬运尸体遗留某种痕迹才对,他便是如此推定。另外,对刑警来说极其幸运是,发生辗轧事件前晚下过雨,地面清晰印着各种脚印,这意味着,唯有自前晚半夜雨停后,至碾毙事件发生清晨四点多之间,经过附近脚印才会留在地上。基于这个原因,刑警才会像小狗般趴在地上。但,说到这里不妨看下现场地图。”左右田——这是说故事年轻人姓氏——说着随即从口袋掏出小笔记本,用铅笔迅速画出草图。
“铁轨比地面略微突起,两侧斜坡净是整片草地。铁轨与富田博士家后门之间有大片——对,面积差不多有个网球场那大吧——寸草不生只有泥土夹杂碎石子空地,留下脚印地点就在这里。铁轨另边,也就是博士家后门正对面是整片水田,远处立着某工厂烟囱,算是偏远地区常见荒凉景色。朝东西延伸某某町西郊,除博士家之外,仅有几户文化村式(2)住宅,你不妨想象下,博士家房子几乎是沿着铁轨平行盖整排。至于趴在地上黑田刑警在博士宅地与铁轨间空地上究竟“嗅”出什呢?其间交错着超过十种以上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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