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哥哥，你还要人给你捉萤火虫吗，
明天就去钟山，你要多少捉多少。”
“……小屁孩钻钱眼里
。”程誉戳下他
脑门，又说，“那天不是故意折腾你……”他简短地表明歉意，很快转话题，“这些萤火虫寿命短，怕活不过明天，只能让你今晚过来。”
程誉声音在这样空间下，听起来和平常很不
样，充满缱绻，连看人目光都变柔和。
两个人有几分钟
程誉觉得这样干特幼稚，还很土，他怎
可能做这土包子事，本来要出去，结果被他拉进去躺下那刻，就被迷住。
蚊帐里外，仿若两个截然不同空间，外面是现实，里面是个光怪陆离、真像梦样世界。
“这多，你肯定是在钟山捉，你今天去钟山玩吗？”薛宥卡真是很久没有见过萤火虫，少说有几十只，正在他眼前纷飞。
“没。昨天去，顺便花钱买，让人今天送过来。”
“花钱？”薛宥卡偏过头看着他，“你花多少？”
程誉单手把松开盖子拿起来，再然后遮住他眼睛那只手也抬起来。
透过薄薄眼皮，薛宥卡隐约感觉到闪闪光点在闪耀，没等程誉说话，他就偷偷睁开眼睛。
“哇。”
“还没叫你睁呢。”
薛宥卡埋头就钻进蚊帐里：“程誉哥哥！你在哪里捉萤火虫！这多啊！”
是真动真心，小孩子之间感情不成熟，最后两个小孩都会受伤害。
“今天吃到蛋糕吗？”车上，程誉问他。
“吃到！”
“还吃得下别吗？”
“吃得下！”
“十块钱只。”
薛宥卡：“……”
“程誉哥哥。”他突然凑近喊。
程誉想不到他会突然凑到自己脸庞边来，睫毛忽地颤。
这距离近到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程誉很不自在地侧过脸，眼睛半睁开扫他，看见他脸上足以融化人心笑颜。
整个房间都被这星星点点绿色光点给点亮，光芒倒映在薛宥卡眼睛里。
程誉站在外面，隔着薄薄层纱看他：“在你梦里捉。”
那天他说做梦都在爬钟山给自己捉萤火虫。
薛宥卡脑袋钻出来：“你也进来看！”
程誉强行被他拉进去。
卫伯悄悄地从后视镜里看，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精力充沛，而且剪头发后，是真像男孩儿。他是怎也想不到，眼高于顶程誉会喜欢这样类型。
到后，程誉带他上楼，不过没有进自己房间，而是旁边空房间。之前程子巍来住两天，现在已经完全打扫干净，连床垫都换新，此刻，窗帘紧闭，房间幽暗。
程誉没有开灯，让他去床上坐着。
薛宥卡摸着黑坐在床边，感觉压到什东西，抬头看，是个尖顶蚊帐，帷幔散在床周。
“薛米米，把眼睛闭上。”程誉怕他偷看，左手遮住他眼睛，右手伸进蚊帐，揭开衣服，露出下面盖着发光玻璃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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