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辆别克车沿着江岸冲来，小山从车窗探出身，抱着把“手提花机关枪”扫射，两个黑衣人应声栽倒。剩下几个朝着别克车阵猛扫，车窗被打得稀烂。
翻身冲出去，开枪放倒
几人，喊小山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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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花机关枪，即MP18，是“战”时德国为突破沟壕而设计
冲锋枪，因为其枪管外套筒上散热孔，在中国俗称为“手提花机关枪”
这孩子从车座上站起，扬起枪，喊声“金爷有两下子”。跳下车，看见院里地死人，她开口就骂：“册那，以为你们死——你们干？”
说完刚才情况，小山把机枪递给小宝，个猛子扎进江里。半根烟功夫，她在百米开外江面上冒出头来，高高举着那人掉下皮箱。
里阵亮，阵暗。袁阿生始终让自己跟在灯光后头，越走越接近阴影里几个人。
两伙人聊完，交换钱和货，分头去仓库两边，完全没察觉有人走近。袁阿生好像消失。
小宝瞪大眼：“妈，他们瞎？这是演戏耍咱们？”
只见袁阿生从阴影里轻轻弹起来，几步跟上提小皮箱那人。那人动，他就跟着动，那人停下，他也停下，始终贴在身后。想起戏台上表演黑夜偷东西武丑时迁，跟在人背后贴着，被偷人睁眼瞎样周旋。这小子真是个神偷儿——不是被偷人瞎，而是他跟着人坐卧站走节奏，细微察觉，准确地反应变化，甚至呼吸都跟人致。
后来，他告诉，他瞧不起蛮干强盗，毫无技术含量，更看不起在滚水里捞肥皂和嘴巴吞刀片同行。最厉害贼不是动作有多快，而是跟上别人节奏，会隐身。就这样本事，他苦练十年。
袁阿生跟着那人绕几圈，等机会下手。忽然阵汽车马达声，院门冲进辆车，跳下四五个黑衣人，抡起机枪就扫射，排子弹打在仓库墙上。
和小宝赶紧从房顶下来，躲在黑处。院里传来交火声音，阵骂声，听上去是群日本人。
过五六分钟，院里没动静。俩沿着院门溜过去看，那辆车停在院子中间，还没熄火，黑衣人全死在地上，像是遭埋伏。之前院里交货几个人和袁阿生都不见。
又等会儿，仓库后头走出三个人，每人提着个大皮箱。领头穿着风衣，头戴呢子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三人经过汽车时，里头突然跳出个日本浪人[11]，刀刺向三人。领头那人拎起皮箱挡住东洋刀，抬腿把日本浪人踢翻，露出条修长腿，小腿紧绷，大腿浑圆——是个女人，风衣底下穿着条裙子。她抬手枪，打死倒在地上日本浪人，带着另外两人跑到岸边，跳上艘小艇。刚刚站稳，不知从哪又冲出俩黑衣人，朝江面上通乱射。三人蹲下躲避，个人手中箱子掉进江里。小艇左右摇晃几下，往江心冲去。领头那女人，礼帽被风掀飞，飘起头长长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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