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
小宝说：“肖大宝
药方里主要是乌头[4]，强心，药性很猛，稍微量大点儿就刺激心脏。”
“仆人不说他天天吃吗，怎
突然吃死
？”
“他昨晚
定也喝加蛤蟆皮粉茶。”
小宝说，蛤蟆皮除利水，另大药性就是强心。乌头和蛤蟆皮，都是有毒性，单独用药都需要慎重，两种强心药混合，要肖大宝命。
“
看肖大宝药方，也是在颐保堂抓。秦泉定看方子，茶里药是给肖大宝喝。”
民国初年北京东直门鬼市，这是张清晨快收摊时照片，翻拍自日本博物馆存档照片
已经晚上10点多，和小宝打算去城门外逛逛，再晚会儿，鬼市就该开始。经过北小街，又路过肖大宝家，往里瞅眼，西厢房竟关着灯。王左好奇，要进去看，个仆人迎出来。
王左说，找肖大爷还钱。仆人说，肖大爷得急病，送医院，赌局也散。
问：“什病？”
“老爷直心脏不好，平时每天吃药，今天晚上吃完药，突然心慌得厉害，还没等医生来，人就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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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牌香烟是秦白水秦氏父子烟草公司生产卷烟，1920年初在天津办厂，发行两年后倒闭
抓药说：“大爷真会说笑，这烟是们老爷烟厂新牌子，白水，就是老爷名号。”
秦白水，就是秦泉父亲，除颐保堂，他还经营着家烟草公司，叫秦氏父子烟草公司。
王左买包白水烟，递给。
“壶茶，两种功效全用上，这小子不是傻，是太聪明，不是作弄人，是谋杀。”
王左却问：“李不赔尿脬爆炸，不全是因为茶。你不好奇烟事儿？”
“当然好奇。”掏出大婴孩烟，点根，在医院门口台阶坐下，说：“你直想查这烟事儿，好像比你朋友尿脬还重要。”
王左皱眉，屁股坐在旁边，说：“其实李不赔也不算朋友。”
“花钱雇他？”
小宝说：“是医生，肖大爷吃什药？”
仆人回屋拿出张药方，给小宝看。小宝看完，问仆人：“送哪家医院？”
“西直门中央医院。”
问小宝怎回事，小宝走到街上，拦两辆胶皮车，说：“来不及解释，先上车。”
到中央医院，还是没来得及。肖大宝死，死因是心跳过快，引发房颤致死。
“你怎知道药店卖烟？”
“就随便问问，没想到真有。药店卖烟是从上海那边流行过来，大婴孩最早就是从药店里开始卖。”
想问他，为什那关心烟事，但没开口。有时候，忍住好奇，会看到更有趣事情。点上根白水烟，没发现什特别味道。
回东直门，把蟾衣事儿告诉小宝，他推测，秦泉应该是直接把很多蛤蟆皮粉冲进茶里，药劲才会那猛。其他人都跑茅房，就李不赔憋着不去，才爆尿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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