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笑出声:“只见过白水羊头,没想到还有白水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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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说:“差不多清楚,可惜没法验出什药。”
说,要不要找汪亮看看,小宝说没用,“西医只能验出化学名,不知道什草药。”
和王左去趟东单,想找找秦泉。到颐保堂,跟抓药师傅说,自己是秦泉朋友,要还他钱。抓药说,秦泉不在,从上回输钱,就再没回家住过,偶尔路过,拿点钱就走。
问他,秦泉这两天回来过没有?
“前天回来过,问抓点儿药,说朋友摔着,需要点儿消肿生药。”
害,这就是个骗局。好签都灌着铅呢,摇不出来。除非你是个扫条。”
扫条,也是种耍腥儿骗钱,专找老实小贩玩抽签,故意输几把,在签上做记号,叫上托。上完托再赌把大,就把小贩烟全赢走,转手卖。
王左拆开根烟摊儿上买来大婴孩,把烟丝散在桌上。接着,他把自己带大婴孩也拆根,放桌上对比。烟摊上卖,烟丝要发黄很多,里面掺杂着些不像烟草粉末。
“看着像硫黄泡过烟,而且,大婴孩烟根本没什广告烟送。”
“你挺懂?”
“你给抓什?”
“当然是好药,蛤蟆皮[3]。”
拿出笔记本,看看小宝列药名,心里有数。出药店,发现王左有点心不在焉,问他怎。他说,看见个熟人出现在药店里,很奇怪,“他是上海人,突然出现在这儿,很奇怪。”
王左说着,忽然又转头回药房,问:“你们这儿有烟卖吗?”
“有啊!”抓药真从柜台里拿出个烟箱,里头摆满排烟,却只有种——白水牌香烟。
“不逛八大胡同,不等于没见过女人。”
十三回来,乐呵呵。他打听到个叫秦泉人,这人是东单颐保堂药房老板儿子,不久前才被肖大宝骗个底儿掉。昨天,他也在肖大宝那赌博。
半个月前,秦泉在肖大宝那看牌,见着个豪赌少年每局都输,便问旁人少年是谁,个姓黄告诉他,少年姓邢,是自己同乡。这孩子家财万贯,却不懂江湖事,输钱对他来说就是个乐子,并不在乎多少。秦泉便问姓黄,怎不也去赢邢少爷把?这姓黄说:“当然想,可惜没本钱。”秦泉动心,和姓黄商量,他出本钱,俩人起出千,骗邢少爷笔。上桌赌,果然连赢邢少爷十几把,上千块大洋到手。秦泉越押越大,赢满桌子钱。哪料到,突然就被反转击,把又全输给邢少爷,还倒赔几千块。秦泉傻眼,姓黄骂他:“你死心眼儿啊?连赢那多把,还不变个花样儿?”骗成这样,秦泉还不警醒,只骂自己太傻。这就是老月本事,全场子都是肖大宝演员,就为吃秦泉这样傻秧子。
问:“这个秦泉今天还在赌吗?”
十三说:“今天不在,昨天在,他真是傻秃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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