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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网 > 北洋夜行记 > 第12案 野粪夫屎坑沉溺 长安街金汁漫天

第12案 野粪夫屎坑沉溺 长安街金汁漫天(2 / 9)

三天后早上,福禄和于德顺回来,背着大粪筐,腿上绑绑腿,身职业粪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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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粪夫装扮都是这样,图为1919年位粪夫

两人在粪厂几天,从早到晚背着粪桶往晒场倒粪。

晒场工人在地上铺层炉灰面,把稀粪倒成条状,晒成粪饼。负责加工人,用勺子

安定门,走到地坛边上,就是南净粪厂。朱福禄和于德顺都不用化装,背上粪筐,拎着粪杓就进厂

和小宝去趟内三警署。南净粪厂事,警署早就知道问为什不查,巡警说:“这事儿麻烦,粪道是前清就划分,不是天两天就敢动。”

“杀人也不管?”

“不是不管,是管不个粪厂几百号人,全是外地,抓谁啊?”

说,人死在你们区,就该你们去查。巡警嗤声笑,说:“可粪厂哪个区警署也管不,这是卫生问题,京师警察厅卫生处直管。”

,有学校、寺庙等

给他俩人倒杯啤酒,问他们都在哪里掏过粪。于德顺咕嘟几口灌下啤酒,蹲在地上给比画下,“就在们住附近,沿着大街胡同,往南最远不到东四牌楼。”

这于德顺,来没几天,摸得倒挺熟。翻出张地图看看,他说几条街,应该是条很值钱粪道,不但经过灯市口地区生猪市场,还有雍和宫、国子监这些热闹地儿,连师范学校和巡警学堂都在这带。

小宝骂句:“怪不得每回掏粪都跟大爷样,是有粪厂撑腰啊。”

说不是,粪厂发不几个工资,粪夫才会把粪道看得比命还重要,为抢粪道打架,是常有事儿。

离开内三警署,托人打听南净粪厂。南净算是民国最早粪厂,前清时候就有家占十几条粪道,半以上都在安定门大街和德胜门带,不但每条道都“肥”,而且交通方便,直通粪厂。

南净老板叫杨运星,从民国六年(1917年)接手粪厂,不但从其他厂新买几条粪道,还给粪业定个新规矩:粪道主权归厂里,居民不得擅自掏粪。因为定下这个规矩,各大粪厂推举杨运星为当年北京粪业公会会长,直干到现在。

小宝问,这规矩什意思?说,就是你拉屎,并不属于你。要是你掏自己家粪,就算侵犯粪厂财产。

×,这霸道?”

“所以他们才叫粪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听说过吧?就这个意思。”

“打架没关系,为点屎,犯得上杀人?”

点上根飞马烟,说:“除非这点屎影响大生意。”

问小宝,愿不愿去南净粪厂当几天粪夫。小宝瞪眼,摇头。于德顺朝拱手,说:“金爷,要不跟福禄去?”

“你们去?这可是查杀人案。”

于德顺点点头,说:“们就是干这个,肯定比您和宝哥合适。”他皱着眉头,嘴唇紧绷着,不像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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