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不让掏,是你占人家粪厂粪道[2]。”
小宝大笑,说:“粪道?什玩意儿,听着那恶心。”
“不但不恶心,还很值钱。粪道就是粪夫命。”
北京城里粪,全靠粪厂清理,各个粪厂把北京街道胡同做划分,各有各势力范围。凡是粪道经过地方,不管是z.府大院,还是般人家,所出粪都归这家粪厂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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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碰上桩很有味道案子。
个来北京打工年轻人,和表弟在方家胡同溜达,被几个蒙面人打顿,拖进茅厕灌大粪,两人被屎尿呛得昏过去。年轻人醒来,发现自己满头满脸都是大粪,表弟躺在旁边,已经没气儿。
遇上这事年轻人,叫朱福禄,今年20岁,是助手小宝远房亲戚。7月10号下午,小宝带朱福禄来找,起来还有个年纪更小年轻人,叫于德顺。两人都理着平头,穿着打补丁短衣,袖口磨得发亮。他们和死去那个表弟,刚从宝坻老家来到北京,在方家胡同合租间房子。
小宝说,福禄在案发现场捡个东西。朱福禄递给个小竹牌,拃长,上头写个“收”字,旁边盖着个印章:南净。
捏起那竹牌,闻闻。这是粪厂给粪夫计算工钱竹筹,“南净”大概是这家粪厂名字。
个外地朋友昨天来北京,给发条微信,说:下飞机,以为自己走进个屁里。如果分析下成分,北京空气比屁还脏。相比之下,宁愿臭点,也不想要雾霾。
民国初年北京,非常臭,不但到处是成堆垃圾,还常有人随地大小便,因为公厕很少。那时候人,走到朝阳门,会觉得自己走进堆粪里。据统计,至少有4000名掏粪工人,不分日夜地为北京除臭。
1920年夏天,太爷爷金木调查件案子,发生在个年轻北漂身上,事发地点是方家胡同个男厕所里。
因为这件凶杀案,北京差点儿变得更臭。
整理完这个故事,很想回到当时北京城,虽然味道很重,但纷纷扰扰挺有趣,况且,空气是干净。
南净粪厂粪道,经过都是人口众多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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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北京粪厂很多,每家都有自己工牌,便于粪夫领取工钱
问他俩做什工作,小宝说,俩人还没找到正经工作,手里没钱,在捡粪,算是跑海粪夫[1]。
北京城里茅厕少,常有人随地大小便,朝阳门、安定门外常年满地都是人粪垃圾,臭气熏天,很多外地来京谋生人就先从捡粪开始。
朱福禄说,打他们人,也都背着藤编粪筐,拎着粪杓子,像掏粪,“有个人骂是偷粪贼,这城里粪还不让随便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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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名称:掏粪g,m
事发地点:北京安定门内方家胡同
记录时间:1920年7月13日——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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