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来得太突然，小宝和老厉没能及时上去，大头就被劈
两刀，头上挨
棍。老厉抽刀上去打，小宝扛起大头，拉着小红，跑半个时辰，绕到宣武门西边
破墙洞，才进城。大头很沉，小宝实在跑不动，就抢个胶皮车，“其实也不算抢，手里剩下那几块大洋，
都丢给拉车。”
半小时后，们把大头和小红送进中央医院急救病房。
抢救到凌晨两点，大头没大碍，但却时醒不过来。小红没什
伤，只是受惊吓，睡觉醒来活泼许多。她告诉，大头半夜叫醒她，离家后路去海甸家煤铺，躲天。大头告诉她，煤铺叔叔要送他们出城，回山东老家。
问她，土匪抢你们什没。小红摇头，说他们带个包袱，里头全是衣服，土匪也没要。
小宝说：“当时看着是土匪，现在想想，应该不是。”那些人个子挺壮，但打起架有点蛮，窝蜂上来乱打，更像干粗活。老厉随便几下，那伙人就散。
老鼠、手指头，那也不能证明谁害人。这不是咱们管事儿，干嘛不趁这工夫多卖几桶水呢。”又苦口婆心劝会儿，领头几个水夫摆摆手，朝人群吆喝几声，很快就散。
老冯说：“你看，还是以前老规矩管用，管事儿出面说就能解决事儿。”说完又叹气，“学西洋玩儿这公司股票，可是害惨。”
晚上11点多，坐在床上翻书，院里突然阵脚步声，出去看，小宝拉辆胶皮车，车上歪着个人，旁边坐着个七八岁小姑娘。
赶紧接过车，问他：“这是大头？怎这样？”
小宝点头，说快弄点水。忙进屋倒碗水递给他，他扶着大头脑袋，给他灌下半碗，口喝剩下，头上冒起热气。
说：“这些人想赶
大头脑袋上肿个大包，左肩上两道血口子，棉袄里外已经浸透，脖子上戴个木刻观音像，也被血水染成黑色。旁边小姑娘脸蛋通红，瞪眼看着，身上在抖。小宝进屋拿药箱出来，给大头包扎肩膀。抱小姑娘进屋，找出些点心，又倒杯水给她。
小宝脱棉袄，额头上不断冒出汗珠。他从药箱里拿出瓶药，喂进大头嘴里，说：“内脏出血，吃药得马上去医院。”
昨天中午，小宝拿着大头照片，去照相馆画几张像，找十几个从前弟兄，照着画像去出京小道找人。他和个叫老厉朋友去永定门，查到晚上7点多，没找到人，回城时，城门就要关[7]。刚进城，就见辆空煤车急着出城，被守门警卫拦下。
“见那车夫给警卫钱，知道不对劲儿，就又和老厉跟出去。”
跟到城外小道，还没等追上查看，十几个拎着家伙土匪窜出来拦车，当场砍死车夫。“马惊，煤车翻，这孩子叫声，就见他爷儿俩从车里摔出来。”小宝指指正啃糕点小姑娘，她是大头女儿，叫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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