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涯时不知如何言语,半晌才开口问道:“你被吊在城楼之上,又是什人救你?”
阮墨翔叹口气:“吊在上面,看到辽人撤兵,那萧肃、耶律不鲁和换辽人官服卓国栋骑着马领着军队自下面走过,直到所有辽人都已撤走,才有些百姓把和念梅放下来,那时候已然奄奄息,更心求死,直到棠儿寻来边城找到曾跟随念梅拼死守城伤残老兵,才知道原来两军对峙之时,全仗念梅登城督战,那四只火龙管颇有奇效,使得辽人骑兵无法冲过防线,然而在离开第二天晚上,那姓卓狗贼便领群*细混上城楼,暗算守军,破坏火龙管,更打开城门将辽人放进来!路烧杀抢掠,念梅与剩余军民力抗不下,重伤被俘,终被辽人凌虐致死!等捡回条命后,就在心里发誓,让那三个虎狼之辈不得好死!游阗兄,你应该会体谅才是。”
“如此说来,你这个时候才出现,想必那耶律不鲁也已经死透。”龙涯沉声问道:“且来问你,你可是事先以八根铜丝连接阁楼和山崖之间,然后以浴池里铜镗塞将池里热水压将出去喷在那三角形排列铜丝之上冻结成桥?”
“游阗兄果然是游阗兄,果然心思慎密。”阮墨翔拍手赞道:“这等冰天雪地,滴水成冰,更何况用还是比冷水更易结冰热水,不用多久流挂水流就结成整体冰挂,不断喷射热水加固也就形成座连接阁楼和山崖三角形冰桥,经过天夜风雪,自是变得坚固非常。”
“果然精明,只是你也未免大胆点。”龙涯开口言道:“你便是算准那萧夫人体弱,不会开窗吹风,而这楼里只有西厢面向山崖,旁人根本就无法看到那要人命冰桥。就算有人想开窗,那个时候窗户早被冰雪冻住,也不可能开启。所以你将卓国栋掠到山崖上杀掉,便在冰桥上加张系着重物铜网。如果没有猜错话,你还在冰面上撒大量粗盐粒,加速冰面融解。尤其是你以采暖为名,在西厢楼下铜浴池里备上大量火盆,来那铜池必定与外面铜丝铜网相连,必会加速冰桥融化,二来这样烤,楼上窗扇也解冻,变得可以开启。”
阮墨翔点点头:“没错,面上冰被逐渐溶解盐粒融化,混成不易结冰盐水,顺着铜网滴落,这般不断消融,铜网自然陷入冰层,终于勒在下面负责构架铜丝之上。尤其是对面山崖接口处,本是事先钻孔填塞羊脂固定,羊脂冷冻之时固然是硬如坚石,拉紧铜丝,而外面坚冰消融之后,自然也无法承重。所以铜丝松脱只是迟早事。在重物悬垂之下,那已然消融殆尽冰桥势必缓缓下坠,无声无息地贴近阁楼之下山壁,有上面龙头遮挡,自然无人知晓龙头下玄机。为此举已然试验数十次,所以时间、尺寸、力道、分量都控制得很精确。”
龙涯目光灼灼,看着眼前这张破碎扭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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