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涯微微颔首:“经鱼姬姑娘这般解读,果然是有些意境。不过看那最后句,似乎这字画是出自庚寅辛卯交替之际,而字画未尝泛黄,也不可能是年代久远之物,算算年时,应是出自七年前。遗恨二字,似乎写这词人心有恨事难解。”话出口,又见画上海棠春色,不经意地低吟那句“昌州子弟犹在,谁记年少轻狂,棠香旧园事?”忽然想起
《水调歌头》词句。
天本饕餮徒,岁寒馔新盐。
染得砚台墨韵,奈何秃笔难全。
昌州子弟犹在,谁记年少轻狂,棠香旧园事?落拓雁门去,消愁借酒寒。怎平怨,无明念,付流年。
狼烟未冷,碎梦惊心瓦砾难全。
,脚步挪移之处,只见积雪蓬松过膝,可见昨夜风雪何等肆虐无度。
龙涯心想这等寒天,隔壁鱼姬依旧是衣衫单薄,姑娘家身子骨单薄,若是受风寒倒是不妥,正想过去探望,就听得鱼姬在外面轻唤:
“明颜,明颜,你这小蹄子跑到哪里去?”
龙涯拉开门,见鱼姬正在走廊上四处寻觅,于是上前问道:“可是猫儿不见?”
鱼姬面露几分焦急:“正是,早上起来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玩去。”
惜慕西市蜡梅,枝折蕊碾湮于尘,魂香亦如故。
何谈新岁至,恨遗庚寅间。
鱼姬见龙涯专注此画,嫣然笑:“看来龙捕头对字画丹青之道也颇有研究。”
龙涯哈哈大笑:“不过是俗人个,哪里懂得风雅之事,只是觉得这画有些怪异,看那窗外景致,似是繁花似锦春天,而房中又怎还会有早已枯败蜡梅?”
鱼姬摇摇头:“不是枯败蜡梅,而是梅死香魂在,要不然,怎还会有蝴蝶流连不去?你看那词倒数第二句,不是把这思慕怀念之情写得很是入骨吗?”
龙涯笑道:“外面风雪交加,这小东西也不太可能跑到外面去,大概就在这些房舍之中,且与你同去找便是。”
两人道沿着走廊而行,不时地推开两边房门轻唤,只是路行来也并无所获,直到间房门虚掩屋舍前,便听得里面有些动静,推门看,只见那猫儿正伏在房间隅花几上,犹自梳理毛发,全然副好整以暇悠闲模样。
鱼姬上前抱起明颜,伸指点点那猫儿脑门嗔道:“原来你在此处,倒叫好找!”
龙涯转头看看屋里陈设,只见应家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便是火盆铜边也被擦得发亮,半点碳渣都没沾惹,想来这屋子主人必定是个喜洁严谨之人。
那猫儿所伏花几后面墙上还悬有幅字画,画处花窗,花窗外海棠怒放,蜂蝶萦绕,春意盎然。而画内案几上罗列几许纸笔墨砚,还有只瘦长花瓶,瓶里枝枯梅,花朵早已凋敝,但枝折嶙峋,颇见风骨,而那枯梅之上犹有只墨色蝴蝶翩翩飞舞。左上角却是几行小楷,字迹娟秀端丽,似是出自女子之手。那几行小楷却是阕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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