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清泉击退刺客已让龙涯颇为吃惊,而今见明颜、清泉两人斗草不分胜负,更觉得奇怪,心想小小孩儿,哪来如此天生神力,若是长大,估计更是厉害。只可惜是个女娃,若是男孩,日后沙场之上建功立业也不定。
方铮见清泉玩乐,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唇边浮起丝宠溺微笑,眉宇之间愁绪冲淡不少。见鱼姬观看斗草之戏,也是面带微笑,心中个按捺许久牵挂浮上心头,沉吟片刻,开口对鱼姬问道:“不知……红珊可好?”鱼姬闻言,放下酒壶,微微叹口气。
龙涯见气氛微妙,时忍耐不住,开口问道:“谁是红珊?”方铮低声言道:“红珊是清泉母亲,妻子……”
事情应从七年前说起。
当时方铮新科进士出身,本是莆田人士,所以放任崖州知县。
小女娃而设,看刚才鱼姬和女娃亲昵情状,想来渊源颇深,见方铮端坐边,于是把酒相敬,两人对饮杯之后龙涯方才问道:“方大人此番巡视而回,不知道沿途清扫多少贪,,g污吏?”
方铮微微笑,“此番西行蜀地,代天巡狩,确是惩办十余起徇私舞弊案,总算不负圣上所托,只是沿路见民生疾苦,总觉得未能真正扫尽*佞。”言至于此,不由眉头微皱,“适才在城外见汴河之畔数百民夫拉纤,运送江南送至奇异花石,只觉劳民伤财……”
龙涯微微颔首,“确,圣上听信蔡京之言,大兴土木,在宫城东北隅兴建寿山艮岳,设应奉局,是为花石纲。所用奇花异石俱是自南方搜罗而来,朝野市井怨声载道,但却难改圣意。”
方铮谈及国事,忧心如焚,眉宇之间“川”字纹更是明显,却听龙涯言道:“适才那刺客不知是何来历,敢在汴京街头行刺,自是有恃无恐,方大人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方铮闻言哈哈大笑,“这数年间也不知道惩办多少贪,,g污吏,自然得罪不少人,路受命来取项上人头,也不只这回,之所以抬棺而行,就是告知他人早将生死置于度外,以示决心而已。”
崖州地偏海南,地势临海,气候湿热,尤其是海滨不毛乡带,人口不过数百,而土地多为盐碱,不宜耕种,当地人多是聚集在海滨几
方铮言罢微微思索,继续问道:“听闻中书待郎刘逵刘大人遭蔡党弹劾已遭罢免,是否真有其事?”
龙涯叹口气说道:“此事不假,刘大人已被贬为亳州知州,估计回京无望。”方铮闻言,心中更觉忧虑。
边鱼姬压酒相劝道:“朝堂之事不在朝夕,纵然有意扫荡乾坤,也得机缘巧合才成,在这倾城鱼馆,不谈国事,只谈风月,岂不更为快意?”方铮、龙涯俱是笑,对饮数杯。
旁边明颜逗弄清泉,更取来后院百草与清泉斗草为戏。
明颜本是猫妖之身,自有法力,清泉虽然年幼,但结草拉拽之间,居然可与明颜旗鼓相当,往复数次都是两草齐断,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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