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问题，他全都问不出
。
年后。
门铃响起时，元霄在录音室没听见，直到手机震动，他才想起柯勤说要过来
事。
柯勤背着猫站在门外，元霄开门请他进来，柯勤说：“还在作曲？”
元霄点头：“喝点什
？”
回到家，元霄进门就整个人失去力气地靠着门滑下，坐在玄关地毯上。他抱着膝盖，眼睛睁着，无意识地咬着手指，涣散目光从家里钢琴、沙发、厨房，扫过。
之前被他踹到厨房那把黑黝黝枪已经不见，地上血也不见，整个屋子看起来干干净净，仿佛什都没发生过。想来去医院时候，这里有人收拾过。
他仰着头，开始用后脑勺去撞门，发出“砰砰砰”重击声，开始他不觉得疼，所以撞得很响，下又下，好半天才停下，脑浆似乎被撞得混淆在起，麻木地疼着。
家里黑猫绕到他旁边，舔舔元霄手指，湿热感觉让元霄停下来，他感觉眼泪仿佛流干，可下又再次从眼眶汹涌地冒出来。
“小黑。”他叫猫名字。
那眉眼和白问霖很相似，都是蓝眼睛，从照片上，丝毫看不出他已经六十岁。
亲眼所见，更是如此。
他神色肃穆，步伐很快很稳，背后只跟着个高大白人。
元霄站起。
但老罗伊斯根本没有看他眼，从他旁边冷漠地走过，很快，白问霖从重症监护室被推出来，几个医护人员把他推向电梯，元霄跟上去，却在电梯口被条手臂挡住。
“
自己去接，你别动。”柯勤说着，先从太空包里把猫放出来，接着拿出猫砂和玩具。
元霄已经给他接水过来。
“谢谢。”柯勤喝口，他橘猫趁着主人不注意，下跳到沙发上，柯勤立刻把它揪下来，训斥道：“罗伊斯！不要皮。”
在听见这个名字时，元霄神色明显地僵。
之前，白问霖让他去告诉柯
黑猫冲他喵声。
这时，元霄突然想起什，猛地站起。
快步上楼去，他打开白问霖电脑，登陆邮箱，调出不久前监控视频。他最不解地方是，明明自己已经把那把可以致人死地枪踢得远远，阿尔又是从哪里摸出第二把？
看视频后，才有答案，原来还有把，是藏在钢琴下面。他难以理解，白问霖到底抱着什样心态，才会在家里藏着这种危险东西？
而阿尔，他怎会知道白问霖把那些东西藏在哪里？
抬头看，是跟着老罗伊斯先生那个男人，个东欧人。
“……能跟着……”话还没说完，那东欧人就把他推开。元霄后退几步，停住，沉默地看着病床上人。
电梯门在他眼前缓慢地关上。
怔怔地站良久，电梯门模糊地反射出他瘦削孤寂身影。忽地，电梯“咔”地声，停在这层楼，打开时，元霄猛地抬起头来，却是几个陌生人。
陌生人奇怪地看他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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