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面对镜子,抬手揉揉那颗睡得乱翘脑袋:“你还是这黏人。”
白问霖手臂猛地收紧,元霄“嗳”声,去抓他手,笑着说:“别抱这用力。”
白问霖不为所动,心底因为他截然不同态度而痛苦。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在元霄心里,阿尔是最重要,面对自己,他拘谨,如同对着个久违朋友;可面对这个狂犬病,元霄却毫无隔阂地跟他拥抱、打闹。因为阿尔出现,他看见元霄明显地高兴许多,笑起来时是真心诚意,犹如暖阳般照亮整个房间。
连日以来阴霾,似乎被“阿尔醒来”给完全驱散。
作出这个主意人是自己,可气得肝疼也是自己。
全推不动,阿尔还开始亲吻他脸颊,就像过去那样,只是更加热烈。
元霄躲着,又忍不住笑:“好好,你好重,快起来。”
白问霖言不发,只手捋进他发间,吻落在元霄脖子上,吸吮下,元霄有点敏感,但心里还当他还是那个不懂事孩子跟自己玩闹:“别亲崽崽,别……适可而止啊,再亲下去就奇怪,哎哎哎停!你听话!”
白问霖停下来,眼睛有点红。
狂犬病通常在元霄说听话时候,就会乖乖听话——他已经完全摸准自己另个人格性格。
他抬起头来,元霄看见他表情很难过,心里也揪着,愧疚道:“怎啊?不要哭呀。是生哥哥气吗?对不起啊,不该离开那久,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他前些天就想跟白问霖说,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现在对着阿尔,却自然而然地倾诉出声,阿尔性格,能让元霄感觉轻松,白问霖则让他有些压力。
白问霖没有说话,赖在他身上不动,靠在他肩头脸庞笼罩着浓郁阴霾。
好半天,元霄几乎以为阿尔伯特是睡着,推推他:“让起来好吗?”
接着,白问霖撑着胳膊起来,那双眼睛看着元霄,隐含着风,bao。元霄自然发现他和以前阿尔不同,可到底过十几年,有变化是正常,他并未多想。
他去洗漱,白问霖直跟着,高大身躯从身后抱住他,胸膛贴着他后背,把头放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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