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喝
口咖啡，听见白问霖说：“你喜欢
，所以你还买
黑胶。”
他手
抖，咖啡差点泼：“……”
“你宅阅读拉链坏，里面东西掉出来。”白问霖目光直直看着他，“你才十八岁，还在读大学。”
“嗯……”
元霄大学，是国内所排名靠前电影学院，他考是录音系，电影录音专业，专为电影、动画或电视剧做配乐。那些仿佛很久很久以前记忆，渐渐回溯。
他说：“家里没有钢琴。”
记者哈哈大笑，当他幽默。
谁不知道啊，阿尔伯特·威廉·罗伊斯老爸，是福布斯富豪。
元霄那时候才吃惊地注意到，那张脸庞固然漂亮惊艳，可也能瞧出高贵英气来——他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白问霖搅动着马克杯里咖啡，肯定地说：“你是粉丝。”
、同时又深沉。
他也再也不是元霄心中“小羊羔”。
“第二次呢？”白问霖问。
“第二次？”元霄露出“大家都知道啊”神情，“三年后，在青岛琴行注意到你，你就趴在玻璃窗上。但还是没有认出来，是……不小心看见你在街头指挥，才恍然大悟。”
他做个指挥家动作。那是网传阿尔伯特秘笈——
白问霖像是忍很久，终于控制不住，他抬手，轻轻抚摸对方脸颊，点点，仔细描绘他五官。元霄有些不适应，刚想躲，就听见白问霖说：
元霄：“……”
两个人氛围缓和不少，昨天那种让元霄莫名其妙紧张感觉好像消散些。这或许是因为，撒旦般冷酷男神，跟他说不少话，依稀带着从前感觉，才让他放松许多。
听见白问霖直白话，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耳朵红：“是啊，是你粉丝……很忠实那种，任何个喜欢音乐人，都会喜欢你。”他怕白问霖误会自己别有用心才接近他，讪讪地解释，“但当时……只是因为喜欢你，而你喜欢钢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天才不管，才会……”
“知道。”元霄是什
人，朝夕相处那久，白问霖怎可能不清楚。那句“因为喜欢你”，让他忽地笑，只是笑容非常地淡，如果不是直看着他，元霄可能都不会发现……他好像笑下。
那种让冬雪消融温暖感觉，瞬间回来。
当时情形仿佛就在眼前。人来人往转角水果店外，小男孩双手在空气中挥动，他站在风里，紧紧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这在其他人眼中，定然是觉得这小孩奇怪，闭着眼睛挥个什呢。可却让元霄眼睛缩。
他听说过这个训练方法。
阿尔伯特·罗伊斯为数不多采访里，他自己提起往事：“小时候不练琴，那时候会去外面，去人多地方，学习卡拉扬、小泽征尔那样指挥。没有任何乐器演奏出声音，那是大自然交响。”
采访他记者笑：“听起来是个好办法，不过不为什不练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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