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繁顿好会儿,才想清楚是怎回事,拍下自己脑门:“哎呀,好笨啊,那就是他家啊,以为他会个人住呢。还是你聪明。”
这根本不是聪不聪明事。
但付时唯觉得,人智商这说,确每个人不样,小繁或许在某方面没那聪明,贪玩,
周进繁忍不住问:“…奶奶,您姓什啊?”
“?姓赵,你们呢?”
“哦哦,赵啊,姓周。”周进繁还是看那贝壳眼熟,觉得就是自己送给关作恒那个,他扫视圈,这房间过于整洁,没有多余东西,床铺收拾得像军-营,被子叠成块豆腐,白墙上贴两张画,色彩很鲜艳儿童画,看起来像是外面那个大叔画。
周进繁走时候,奶奶再三道谢,还抓大把核桃给他们:“从老家背过来,你们吃吃干,都晒干,很甜。”
走后,周进繁才低声说:“天啊,差点以为是家教家。”
都没听见过这个词。
大概是腰有老毛病,她在旁边爬楼梯,爬几步就要弯着腰喘气。她说平时不这样:“今天蹬这个三轮,把累得。”
两人合力把车推上去,好在这沙发不重,只是额头出点汗。
干脆帮人帮到底,叫着付时唯起把三轮车推进老人家小区楼下,老人家边说谢谢,边说自己是刚搬过来:“孙子他学习,就坐个塑料凳,就想给他写作业用。”
“今天周六,您孙子不在家吗?多大啊,怎不来帮您。”
“怎?”
“唔,看见个东西,好像是送给他,不过他姓关,奶奶姓赵,很明显不是他家啦。”
“……繁繁。”付时唯忍不住道,“可能就是他家。”
“可是奶奶姓赵啊!”
“他奶奶姓赵,和他姓什不冲突,因为他和他奶奶老伴是个姓。”
“成年,他今天不在,去学校办点事,去买菜刚好看见他们在卖沙发,这沙□□亮啊,坐着又舒服。”
到楼下,她说就在楼,周进繁又帮忙把沙发搬进去,进门时候,才发现家里是有人在。
是个大叔,很瘦身材,听见声音就偏过头来看他们,但是眼神很不对劲,周进繁不知怎形容,但看就知道这个大叔似乎是精神病,眼神直直,呆滞而涣散,还隐隐带着攻击性地看他们眼,就扭过头去,捏着蜡笔继续画画。
“这是小儿子,”奶奶给他们倒水,周进繁没有喝,把杯子放在桌上,帮忙把沙发搬进房间,听见奶奶解释说:“他十六岁时候来春城打工,被人骗进黑煤矿,失踪三年,后来们找到人,他就成这样。”
把沙发搬进那间向阳干净房间,放在那张简陋书桌前,付时唯递给他纸巾擦手,蓦地,他注意到床头柜上搁个小玻璃瓶,水半满,插朵不知名小花,从西方来阳光透入窗户,洒在那花瓣上。花瓶旁边放只小贝壳,贝壳底下还垫张白色手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