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站起身来,可回到家中,依然觉得切虚无缥缈。小满又说些话,但整个人昏昏沉沉,挂完电话后睡意终于降临,只记得她最后句话是:“只要们还记得,那他们就成为们部分,永远留在们身边。”
或许小满说是对,可怎也无法从中得到真正慰藉。这世上任何道理都无法安慰到,最终所获得,只是无穷无尽悲哀而已。最让觉得悲哀是,这世上有人真正地爱着,而却没有好好珍惜。
可还是要回到学校。
在离开家时,看眼父亲,原本高大他现在显得整个人缩小圈,做出所有动作和所说话也同失去连续性,竟变得如此僵硬。
怀着自己都说不清情绪回到北京,怎也提不起精神。眼前世界几乎被剥离存在感,时间分秒向前流逝,也没有任何感觉。
她良久没有开口,但听出来她呼吸声改变,那感觉像是跟同失去呼吸,们彼此都动不动地在黑夜里等着对方要说话。
“还好吗?”她问,在听来这是近来听到最温柔声音。可没有办法给出回应,已经快要被融化在黑夜里。
“知道你或许不想说话,那说着你听,好吗?”她说。
“嗯”声,这是费尽力气才给出回应。
“知道这种悲哀很难被安慰到,知道,”小满说,声音里是从未听过柔软,“这只能你自己去面对,慢慢地缓过神来,生老病死旦降临到们身上,就像是个屏障被打破,飞驰列车粉碎那层屏障。可们必须长出与之相匹配坚强才行,你在听吗?”
“在。”埋着头,看着路灯下缩成团影子。
“以前觉得死去人会变成颗星星,那只是人们为安慰别人才编造出来故事。”她说,“是啊,人怎可能变成星星呢,人死去只是消失而已,变成灰,这大个人,最后怎就装在那小个盒子里呢?”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们就很难再继续前行。本来也觉得这不过是个心理安慰而已,可后来才发现,即使他们没有真变成天上星星,至少还能留在们心里。不会让你不要悲伤,不要难过,但想定是被爱过,所以你才会这难过伤心。可正是因为被爱过,才要带着这份爱继续去面对,否则他们所做切都会随之失去意义。”她说。
“你不能让你所承受爱,变得无处可去,你是那份爱容器,并且这份容器有且只有你。你得将这份爱继承下来,变得更坚强。”她说到这里,语气也微微有些颤抖,接着字句地说,“陈、奕、洋,你能做到吗?”
道声谢谢,接着也不知道说什,两个人沉默着。大雨再次降临,不知道为什,冬天故乡总是下雨,小满听到雨声,说:“你赶紧回家去,好吗?不挂电话,就在这里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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