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背朝李重远，只身
人踏入墓地，在第二排靠左第三个墓碑前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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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将他
低语送至李重远耳边：“
来。”
Alex说是英文。
李重远迎风打个哆嗦，脚步忽地顿。
他站在二楼阳台门边，借着稀薄晨光，看到有个人正走在空无人小镇街道上。
走路姿势非常眼熟，李重远仅花两秒便确定那人是Alex。
人心观察家心想：天助也。
他转身拿上围巾，飞快地出门下楼跑出酒店，Alex还没走出视线范围。
“不用道歉，Harvey。”Alex平静地说，“是冒犯在先。”
李重远：“晚上起吃个饭行吗？叫上你伴侣。”
Alex微笑着婉拒道：“不用，他比较怕见陌生人。”
李重远：“……”
李重远回到酒店后，琢磨很久Alex说辞和态度，深觉事情发展罕见地超出自己研究领域。
理？”李重远隔着雪镜狐疑地盯着Alex，“再说你不去拍照，来这儿工作干什
？”
Alex脸上笑容不变：“伴侣在这里。”
李重远以为自己听错：“啊？”
Alex清晰重复道：“伴侣在这里。”
李重远呆愣半晌：“你……伴侣？”
李重远小声喘着气，用围巾挡住半张脸，默默跟在Alex身后。
深冬清晨，山间小镇还在沉睡，街道上空无人，路旁堆满积雪。跟踪和被跟踪前后隔得不远，李重远并没费心隐藏自己，脚步声在寂静空间里清晰可闻。
感觉神经退化Alex似乎听力也出问题，居然全程没发现身后跟个人。他走过几间漂亮尖顶民宅，右拐走上山坡，步行五分钟，来到方未被冰雪完全覆盖、依稀露出些许绿意宽阔草地。
冬日晨暮掩映下，与生机有关盎然绿意变得晦涩难解。李重远慢慢停下脚步，拿不准自己该不该过去。
那是片墓地。
结合已掌握前情及自己对Alex解，那番话李重远个单词都不信。
可若考虑到Alex心平气和口吻和自然而然态度，又好像真有那回事儿。
人心观察家头次遇到这棘手案例，翻来覆去个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重远就起床。
他被房内充足暖气熏得口干舌燥，满腹心事地穿好衣服披上外套，打算去阳台透透气。
甫拉开门，雪季深山刺骨寒意便张牙舞爪地扑面而来，股子直把人往屋里掀嚣张气势。
Alex：“是。”
李重远：“在这里？”
“是，现在和他生活在起。”Alex点点头，看起来似乎很开心，“这份工作挺好。”
李重远听得心头疑云密布，隐晦地打量番Alex，没找到丝破绽。
他沉默会儿，开口说：“想向你道歉，那晚太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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