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同邱黎明无声对视几秒，移开
目光。
他沉默注视着自己放在琴键上
手，许久，低声说：“对
来说，这就是爱情。”
他是湖。
掌心湖水属于，比海温柔湖却属于世间万物。
让人梦寐以求、心驰神往，却又自惭形秽、患得患失。
这份心情或许不算体面，但穆大才子在音乐里从不胆怯表达自。他能用《L'étranger》割裂人性、妄自菲薄，自然也不吝啬将《湖与》全貌毫无保留地展现给邱黎明。
整首歌长四分半，穆康面不改色弹完最后
个小三和弦，转头看着邱黎明，示意他说话。
lo，二十分钟热手。”
凡星打个OK手势，看着谱子练起来。穆康在电钢琴前坐下，掌关节架出漂亮弧度，脑中默默走过四个呼吸节拍，以柔软触感弹出他为《湖与》新创作和声。
大部分流行歌曲和声和旋律并非彼此唯，不同歌可以搭配同种和弦走向。然而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在穆康作品中，他和声只能用自己旋律。
因为他和声，即是旋律。
他用新颖神秘和弦讲述真正《湖与》。电钢琴冰冷音色使故事迅速成型，暖气充足录音棚仿佛被灌入看不见碧蓝湖水，与音乐亲密拥抱浮于半空，姿态亲昵地绵延飘荡。
烟已经快烧完，邱黎明捏住烟嘴吸完最后口，斟酌开口道：“觉得吧……你不能怪凡星不理解。”
穆康：“何解？”
“说不明白。”邱黎明慢慢地说，“你俩关系太……复杂。”
穆康愣愣：“啊？”
“不止爱情。”邱黎明深深地看着穆康，“你们之间，不止爱情。”
他美丽迷人、静谧温柔、望无际、气势磅礴。
颜色像海，气势却比海温柔。
钢琴声缓缓进入B段，左右手和弦走向个愈发亲近温暖，个愈发遥远疏离，情感被音符层层堆叠，铺陈出两种不同尺度。
凑近看，他清澈透明，波光潋滟，既可以被捧在掌心，也可以把人温柔包围。
远观时，他与天同蓝，嵌入广袤平原，既需要灌溉土地，又需要润泽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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